某种看不见的力场降临,不过她已经抓住了那一刻真实的感觉,下一刻,厌恶感与烦躁再次占据内心,她起身,翻开一个笔记本,奋笔疾书。
她要刻下自己稍纵即逝的“真实”。
“白医师好。”白鸽走进营帐,里面的感染者伤员已经和他很熟悉了。
“俄浦洛斯先生,伤还好么?卡秋莎医生怎么说?”白鸽放下挎包检查了一下躺在被单上的战士的伤口,“绷带需要更换了,我来帮你,忍着点。”
“麻烦您了……”中年乌萨斯男人满怀感激,凌等闲每次帮他治疗他都感觉自己好得快一些,哪怕是错觉对于他的心态都有很大的帮助。
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群狼环伺中这些伤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难以回首的痛苦回忆,加入队伍时间长些的战士倒是没什么,他们知道塔露拉和爱国者不会放弃他们,但新加入的感染者不一样,他们很害怕自己被当成一次性战力,用完之后就在某个夜晚被抛弃……此时医生的作用就不容忽视了。
而为什么他会感觉自己的伤好得快了一些,当然是因为白焰,只是他的伤口伤到了骨头,白焰作用不大而已。
他的创口基本快愈合好了,凌等闲在意识到白焰并不能让伤者体质提升后都选择从医生的角度出发,没有直接治好患者,而是选择将其作为一种辅助疗法激发患者本身的生命力,增强他们的体质。
要治愈别人白焰消耗的精力更多,而治疗自己的话,凌等闲的续航能力更强。
“卡秋莎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了……白医师我什么时候能再上战场啊?”乌萨斯男人有些紧张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凌等闲的表情。
“伤到骨头了就好好静养,别想那么多,要是没养好上了战场到时候也是横着回来,少添点麻烦……”凌等闲翻了个白眼,对他那点想法这几天也是摸得挺清楚的,不过也不怪他,前几天的战斗的确伤到了队伍的元气,谁知道乌萨斯的集团军会突然出现在北部,折了不少有生力量,现在的整合运动和游击队都格外小心,新来的伤员人心惶惶担心自己被放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