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苗嘉卉用不确定的语气陈述道,“她和宋绣屏是天然的竞争对手。同是试婚宫女,同样长相不出众身材好,但宋格格易孕,侍寝很少,却生了两个女儿,还被升为庶福晋,你说谁最坐不住呢?”
她喝了两口茶,润润喉继续分析道:“宋绣屏出身太低了,又不怎么得宠,不可能破例让她入皇家玉牒封侧福晋。福晋和侧福晋能容得下生了两个儿子、能封侧福晋的李静言,为什么容不下老实木讷的宋绣屏?”
朝颜对苗嘉卉竖起大拇指,太到位了,胤禛要不是傻子,肯定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苗嘉卉继续加码:“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在我进府之前,除了福晋和侧福晋能进宫,府里只有曹琴默、宋绣屏和宫里有点关系。所以,曹琴默的嫌疑最大。可惜我进府晚,想要知道她嫁到贝勒府后,有没有进过宫,进宫后接触了哪些人有点困难。”
朝颜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如果侧福晋猜中的话,那拉侧福晋真的一无所知吗?”
苗嘉卉呵斥道:“噤声!我以理推寻还能拿出来说上一二,你凭空臆测未免落人口舌。没有证据的事,我从不向贝勒爷谏言。你我所谈不要再告诉其他人,省得多出事端。”
朝颜冲她一乐:“是,奴婢知错了。”
接着两人不再纠结这件事,开始讨论去庄子上要带什么东西。
入夜,胤禛收到了暗卫的禀报,苏培盛感觉到他在压抑着情绪,只需要一个触发点,就会爆发。
胤禛攥紧手里的白玉镇尺:“爷记得德妃娘娘寿辰曹氏也去了。”
苏培盛头皮发麻:“宋格格一句没提曹格格,如果不是苗侧福晋心思缜密,奴才打死也想不到这一点。是奴才疏忽大意了。”
胤禛深吸一口气:“和你无关。爷也入了迷障,只看到外敌,忽略了内鬼。爷一直以为咱们府上的人事比其他府里简单,没想到后院只有那么几个人,还有人能因为争宠做出那等恶事。”
苏培盛茫然,又不调查直接就定罪了?
胤禛阴沉着脸吩咐道:“去拿人审问吧。确定情况属实,把宋氏买的药全喂给她,让她也尝尝那样的滋味。如果敢攀咬他人,就先喂药,再拔舌缝嘴,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