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突然冲进房间,跪在胤禛面前:“是我,是儿子求姨母带额娘去生辰宴,希望能在苗额娘心情好的时候,化解她与额娘的恩怨。一切都是儿子的主意,和额娘、姨母没关系!”
“啪!”
胤禛一个耳光将弘晖扇倒在地。
柔则惊呼一声,急忙扑过去抱住弘晖,查看他的左脸,五道指印分外明显。
“王爷怎么能打弘晖的脸?”柔则心疼地捧着弘晖的脸,朝外面喊道,“快去请府医来。”
却被眼眶通红的宜修拦住:“姐姐别喊,不能叫府医。”
柔则抱着被打傻的弘晖,急道:“都这个样子了,不叫府医怎么行?”
宜修却给她不停地磕头:“姐姐,求求你,不要叫府医。”
柔则只能点头:“好好好,你别这样了,我去拿舒痕膏。”
胤禛面露讽刺:“菀菀,你还不明白吗?她是为了弘晖的名声不让请府医,她只在乎名声,根本不管弘晖的死活。”
柔则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四郎,当初把太医留在倚梅院的是你我,今日把宜修带去延龄堂的是我,打弘晖的是你,怎么能只怪宜修呢?”
胤禛从前只觉得柔则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如今也会被她的这种善良搞得无可奈何。
他反问道:“菀菀怎么不提我为什么打弘晖?文贞教他如何自保,他却用来威胁文贞,这样和弑师有什么区别?”
弘晖回神,愣愣地看着胤禛:“阿玛,苗额娘会这样想我吗?我只是想让她和额娘和好。”
宜修抱着弘晖,哭得撕心裂肺:“都是额娘不好,做错了事,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
柔则把舒痕膏拿来,给弘晖上了药。
胤禛领着弘晖回了敬慎堂。
柔则把宜修扶起来,语重心长道:“宜修,不要再做错事了。四郎和苗妹妹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不管是弘晖或是弘晅做了世子,都是我们乌拉那拉家的骄傲。我们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好不好?”
见宜修微微点头,柔则不由松了口气,她真怕宜修钻了牛角尖,再做出什么惊天骇俗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