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她转头便看到了马若昭,嘴角划过一丝讥讽:“不过沾了本宫的光得了几次宠,再蹦跶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马若昭垂着头不言语,年世兰觉得甚是无趣,便不再理会她。
回到正房,年世兰气冲冲地歪到贵妃榻上:“若不是甘家父子待得地方有仗可打,甘氏凭什么和本宫平起平坐?李氏那个愚蠢的贱人,仗着资格老混了个妃位,什么东西!”
颂芝边给她按摩肩膀边劝慰道:“如果年将军上了战场,恐怕娘娘你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年世兰轻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军功都是拿命拼出来的。几日未见纳兰妹妹,她竟清减了那么多,以前那么光彩照人,本宫都羡慕呢。都怪皇后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本宫听说了她的遗言,都要呕死了。还什么纯元,哼!”
颂芝说道:“人死债消,纯元皇后再多活几年,皇上还不知道怎么冷待她呢?娘娘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皇贵妃娘娘也是好人没好报,幸好皇上没让皇贵妃抚养二阿哥,不然皇贵妃肯定要大发雷霆,连皇上都要挨骂呢。”
年世兰冷笑:“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想不开怪谁呢?”
不那么光彩照人的苗嘉卉,整理完自己的书稿,坐在书桌前想事情。
如今不是继续发威的时候,一定要韬光养晦,示弱以敌,麻痹胤禛多疑的心,还得再装一段时间病。
入住永寿宫后,胤禛第一时间来看苗嘉卉,看着她病恹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拉起行礼的她,微微皱眉:“怎么还是如此病弱,我派去的太医竟一点用处都没吗?祥太妃怎么说?”
苗嘉卉扯出一抹笑:“不怪太医和祥太妃,是臣妾忽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了,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胤禛扶她坐下:“这话是怎么说的?如今都是皇贵妃了,怎么还难过起来了?”
苗嘉卉神色忧郁:“如果臣妾说以前只是为了自己找一个努力活下去的目标,想皇上的才能不被辜负,并非真的想做什么皇贵妃,皇上信吗?”
胤禛心神一震,想到她的为人处世,微微点头:“我自然信你,你并不爱权,说要名结果也没放在心上。”
苗嘉卉认真地望着他:“臣妾相信皇上定能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可臣妾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