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峰和雷宝车闻言大惊。
于江峰道:“大量购买兵器和兽骨?当真发生了这种事情?”
李不予点头道:“李某所言句句属实。”
雷宝车道:“可……太子为何要造反啊?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李不予道:“这事我也想不通,但皇家的事,向来无情,我也就没有让自己去多想了。”
他凝眸道:“现在最关键的是,将严帝救出来!”
雷宝车道:“不行,现在若贸然攻打辽国,十打九输,连谈判的余地都没有。”
李不予急道:“和辽国谈判啊!用钱,用地,怎么也得把严帝迎回来啊!”
于江峰打量着李不予,道:“ 李大人,你是怕严帝不在,景帝上位,把你宰了吧?”
李不予呸了一声,失态道:“我怕个屁,要宰早宰了,景帝留我到现在,就是为了制衡公孙雄的,你们连这一环都想不明白么?”
于江峰和雷宝车不说话了,他们不是没想明白,只是想听李不予接着说。
李不予又道:“我朝多久没有骠骑大将军了?为什么景帝要把雷大人您叫回来,赐你这一官职?还不是为了用你的威名镇住公孙雄?”
于江峰皱眉道:“不对啊!若按你这么说,公孙雄和景帝应当是一伙的啊!”
李不予道:“什么一伙不一伙,都是为了利益罢了!就比如我们三个人,若别人知道我们现在坐一起喝茶聊天,怕是想破头也想不通。”
于江峰沉吟片刻,道:“所以让我当知枢密院事,是为了分你的权?”
李不予点头道:“于大人,你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景帝要旧党互相制衡,也想培养自己的朝廷势力。”
于江峰苦笑道:“为了这种破事,置黎民百姓于绝望中,当真可笑。”
李不予道:“百姓是什么?百姓是水,水若没了,下一场雨便又有了,但江山谁做主,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江峰怒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李不予道:“于大人啊!儒生的话怎可全信?他们说得太虚了。现实就是君是君,臣是臣,民是民。”
雷宝车起身道:“这茶太金贵,我怕是喝不了。”
于江峰接着道:“我愿以身入局当这枚制衡各方势力的棋子,但我不是为了那赵家,而是为了这天下不再枉生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