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很长，黑眼镜左忽悠右忽悠，说了一半儿，茶都早就凉透了。

黑眼镜的话与张日山的猜测一一对应上，想到是汪家人分裂摧毁了张家，又害了张启山，张日山心中的怒火就遏制不住。

但他不是会被愤怒控制理智的人。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故事讲得太长，张日山不相信他们只想清理掉他手下的汪家人。

尹南风没开口，但也是一个意思。

“有些事我们自己可以做，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劳心劳力让别人坐享其成不是我的风格。”洛远安打了个哈欠，黑眼镜讲这么久，听得她都困了。

“我们的诚意已经摆出来了。”洛远安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看向另一侧的张日山和尹南风，没有再说下去。

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极致的安静。

“洛爷的话，南风自然是信的。”率先开口的是尹南风，“不过一下子说这么多，我也想不过来。合作之事，过几日再给洛爷答复如何？”

拖字诀总是好用的。

张日山眉头微蹙，正想跟风拖延，洛远安就回道，“可以，我回来之前想好就行。”

回来之前？她要去哪儿？

张日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哦，去古潼京逛一趟。”洛远安随口回答，毫不在意古潼京三个字给两人带来的震撼。

“张启山之前不是去过？你俩这么惊讶做什么？”洛远安假装不解。

张日山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古潼京里面又没有宝贝，洛爷去那里做什么？”

“谁说我要去找宝贝了？”洛远安不再靠着椅背，直起身子端坐，“我要找的，是当初让张启山下令封了古潼京的那个东西。”

不过对他们来说，估计也算宝贝，一个棘手的宝贝。

张日山瞳孔放大，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不行！”张日山掩饰着心里的惊惧，“那东西不能带出来。”

洛远安似笑非笑，“张启山你都拦不住，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洛远安说的是四姑娘山的事儿，但张日山想到了格尔木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