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实干家,这厢谈妥,当即拍板明天一早就出山去。
但洛远安念着马上就到年节了,张家那边的事也不急这几天,干脆一起过了年节再去。
他们来之前让陈家打了掩护,现如今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洛远安就给已经回到广西的陈皮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点别阴沟里翻船。
吃过晚饭,月色与寒意尽洒,众人各回各家。
深山总比城里寒意来得更浸骨,林木虽挡住了大部分冷风,但这风无孔不入,穿过枝干吹到人脸上,像是冰雪即使殒落也要飘到谁身上。
“阿齐,这两日,你话少了不少。”洛远安踩着冷硬的土地与黑眼镜往家里走。
黑眼镜委屈,“安安,以前你都嫌我话多,难得少说两句,你又嫌我话少。”
洛远安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一副做人好难的表情。
“你话多时确实太吵了。”洛远安眯眼笑道,“跟只蚊子似的,就在人耳边嗡嗡嗡。”
黑眼镜听了这话,脸更垮了,“安安,你这话好伤人,瞎瞎我好伤心啊。”
说着,他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心好痛,好痛,必须要安安亲一口才能好!”
洛远安笑得无奈,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所以这两日怎么话这么少?”
她可不会让这家伙随便糊弄过去。
见糊弄不过去,黑眼镜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手,“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洛远安脚步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想过黑眼镜会有这样的想法。
“阿齐。”她干脆停了下来,侧身对着黑眼镜。
“我就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出来,安安你可不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黑眼镜被她那意外又有点心疼的眼神打击得不行,直接上手去捂洛远安的眼睛。
洛远安就任由他的手遮住视线,任由黑暗侵蚀眼前之景。
“不是奇怪的眼神。”她的话里带着笑意,“阿齐能把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很开心。”
“阿齐难道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南瞎怎么会觉得自己没用呢?
因为有要保护的人,他如此迫切地想要拥有解决一切危险的能力。
但这样的能力,怕是只有神明能够拥有。
“阿齐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而且汪家那边只有我一个人可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