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你这个变故,吴家的计划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牺牲一两个人,换来九门的安宁,如何算不得划算?”
洛远安叹了口气,“这话我曾对阿齐说过,现如今搬过来与你说也是一样的。”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固然值得肯定。”
“但如果那个人不是与你关系浅薄的无邪,而是丫头,是阿娇,是雯锦,或者,是我呢?”
“你还能平静地去判定值不值得、划不划算吗?”
“于我看来,要拼命也是我们这些造成历史遗留问题的人去拼,后辈何其无辜?”
说完她又笑了下,“我知道你想说我傻,若是输了,遭殃的可不止这一两个后辈。”
“我这个人比较自私,生前不管身后事,活于此世,做事便要顺自己的心意。”
“说句难听的,就算九门、张家、乃至长白山的那位真都成了汪家的囊中之物,我只要尽力了,便是问心无愧。”
某种程度上来说,结局于她而言,远不及活着的过程重要。
日日为天下人计量这种事儿,她早就不想干了。
“我才说两句,你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是想拿唾沫星子淹死我?”陈皮沉着脸,但没去置喙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人都在这儿了,还能半道上跑了?”
洛远安挠了挠头,这不是一时说得有些激动嘛,“小师侄,我可没这意思!”
“道不同不能强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这不是随口多说了两句嘛!”
“就两句?”陈皮挑眉。
洛远安举起右手,大拇指放在尾指上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真的就多了这么一点点话。”
陈皮哼笑一声,也没再跟她计较,“红瑜那边联系好了?要不要从陈家调人去?”
“广西离得太远,调人容易打草惊蛇,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