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我如子也好,视我如徒也罢,视我如所爱也行,反正他会一直在。
不用回头,就在身侧的那个在。
不过无邪这家伙迟钝得可怕,张麒麟的眼珠子都快落他身上了,他还以为自己跟张麒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但凡他比对比对黑眼镜和张麒麟的所作所为,这俩某些时候也就话多话少的区别,孔雀开屏起来真是一个样儿。
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我没苦过。
八岁以前爷爷罩着我,虽然突逢变故,但二爷爷和鹿留悉心教导,我从来都不是孤单一人。
被欺骗当然不开心,但相较于无邪,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惨。
我是锦衣玉食的少爷,是纤手细步的戏子,是自由自在的冒险家,是无论怎么回头都不说反悔的犟种。
人老了以后就不大跑得动,长得也丑了,而鹿留果然还是那副样子,有时候我甚至想给自己求副长生不老药。
无邪走后张麒麟就跟丢了魂似的,送张麒麟离开杭州去墨脱后我问鹿留,我死了你会把我葬在哪儿?
鹿留不想听懂人话的时候是真气人,他竟然回我说葬在解家的祖坟里。
不过气归气,梅花酥我还是要吃的。
只是可惜,春日最先绽放的桃花做成的那碟子桃花酥,还是没进到我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