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只有远处淡黄色的圆形光辉。
黎簇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他抬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简直是他人生最大的渡难期。
床板就像是邦硬的石头,被几层薄到离谱的布头垫着,一个特别厚的被子死死的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黎簇强撑着眼皮,却又被对着脸的灯光给刺激的闭了回去。
情况很不对劲。
他的眼睫颤动,只感觉浑身冰凉,但更多的是来自身体内部的奇怪感觉。
脑子昏昏沉沉的,黎簇适应着光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腹部忽然一疼,肋骨下方的肌肉猛的抽动了一下,黎簇轻哼了一声,害怕的伸手摸过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但在那皮肉之下,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活物?
周围异常的安静,黎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到看不清天空的云。
就在这无比的寂静里,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人叫声。
黎簇听到苏难痛苦的叫声,仔细些似乎还能听到她抓挠皮肉和头发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细想,门口用来遮盖的布被拉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青年走了进来,看着他醒了的样子平静的缓缓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