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卿没想到老道长居然这么敢说，他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不过却也是只看到李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为所动，道：“看样子道长果然是不凡，看到了很多东西，李杰倒是想要请教道长，这道到底是什么呢？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李杰固然是不动声色，可是这样的话语李杰却也是不可能满意的，李杰这样问明显就是想要有意为难老道士，那时候的余长卿还不懂，当即便是说道：“道当然只可领悟，不可描述？道可道，非常道，这个不是都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吗？”

那时候的余长卿岂会让李杰侧目，李杰哈哈一笑，反问道：“所以，若谈领悟则是无可领悟，每个人均有自己的所悟，又何谈有所悟呢？得道羽化成仙，却又如何才可以得道羽化升仙呢？”

余长卿哪里是李杰的对手，当即便是不能再多说什么了，老道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老道长倒是没有因为李杰咄咄逼人而生气，而是笑了笑，道：“殿下，这是故人之子，眼下在青羊宫之中做些杂务，偶尔便是跟随老道念念经，名为余长卿，殿下，日后遇到我这个弟子可是要多多提携呀。”

李杰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李杰做杂务，此事老道长又是这样一说，李杰点了点头，看了看余长卿，说道：“倒是个好宝宝，难怪道长会这般喜欢他。道长放心，若是道长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随时随地带着他到处看看，只是也要知道小道长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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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殿下放心，老道知道你跟余长卿必然会成为好朋友的。”老道长笑了笑，道，“殿下，谈及道，说实话，老夫也是没有办法说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那就会死道家讲究无为，若是殿下想要知道什么是无为，那贫道倒是可以跟你说上一说。”

老道长明显比起余长卿厉害太多了，李杰点了点头，说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为而弗志，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道长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殿下，果然是博闻强记呀。利物不争，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道这个东西玄之又玄，老道长也是说不清楚，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倒也是说得了三四句。哈哈哈，殿下，不知道听完这个利物不争殿下是何感想呢？”

在王奇阳道长面前，李杰也是不敢托大，想了想，道：“道理也都明白，可若是眼下并非人人都是这样想的，很多事情便是不好说了。就拿我李唐皇室来说，当然有着不少人是为了大唐江山，不过却也是有着不少人只是为了自我享乐罢了。这些事情，说到底却也并非是三人两人就可以决定的，其中诸多事情，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若不是这样的话，又哪里会近乎于道呢？道，玄之又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当然需要很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