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旁若无人,大谈手握几十万金票面额。来往行人纷纷侧目,不怀好意者,大有人在。
路人目光飘过,皆被二人身后,一瘦削男子,以更加锐利的目光顶射而回。
男子散发出淡淡的杀意,若有若无,震慑宵小。若是细心观察,这五人所过之处,仅有那两位少女的交谈之声。周遭之音,皆被那男子所慑,不敢聒噪。
察觉淡淡的杀气,楚夕回身,敛衽一礼。“说起来,今日这事,还要多谢这位白大叔了。”
那汉子面白无须,披头散发,一条发箍遮了额头。他两鬓自然下垂的发丝,遮挡两颊,显得他脸更窄些。再加一个尖锐的下颚,实在是有些巧夺天工。
他看了下少女,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绿衣公子。
男子邦邦地还了一礼道。“这位小姐言重了。今日之事,白某不过恰逢其会。我辈侠义之士,自当锄强扶弱,维护正义。再者,那王姓公子,虽然输了不少钱财,却也不是没眼色的,必然不会放任二位小姐受人欺负。说来,白某只是起到些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
倒是谦虚!
楚夕盯着他细细看来,嘴角抿着诡异的弧度。
白大叔被她看得更显尴尬,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向左右投放。
林飞不知从哪弄来一截,号称鹿皮的抹布,使劲儿擦拭着破冰棍;苍荷也从荷包之中,取出一只小巧的刀笔,对着一截木片使劲儿刻画。
这两位倒是闲情雅致,也不怕走着走着,扭到脚。
青禾却道,“楚夕说的对!本宫……公子也稀罕够了,见者有份!”
她抽出表面一截金票,每人散了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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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将目光移到楚夕,见小姐淡笑颔首,才接了金票,道谢一声,随意放入袖口。
苍荷自然没什么说的,反正她接了去,最终也会归入公主囊中。
倒是那白大叔,不尴不尬得搓搓手,苦着脸将金票收下。“既然收了钱财,此事白某定要负责到底。二位小姐还有哪些去处,不妨趁着天色尚早,一道去了。白某也好略尽绵力,护送一程。”
青禾深觉此言入耳,“对哦!楚夕,咱们不回别院报喜。转到这条暗巷之中作甚?这里是不是之前来过,这半截看着愈发眼熟些。”
若是熊宝在此,定要还嘴一句,还作甚,你怎么不做腰子呢?想到此处,楚夕噗呲一声笑了。
弄得青禾莫名其妙,挠着束发,很是不悦。
楚夕解释道,“原本是要将收受的贿金,挥霍一空的。如今不减反增,若是不消耗些个,回到别院,如何对师叔交代呢?”
青禾颇为不解,“就为这事儿?不是吧你!入了赌坊一次,这些钱便有了来源。咱们就说是随便玩玩,赢到得呗。郡主姐姐不会刨根问底的!”
楚夕调笑道,“不愧是你!如此粗劣的洗钱手法,还当街大言不惭地公开探讨。”
青禾羞恼,“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买了糖葫芦,不给你吃!苍荷,帮我把那一捆糖葫芦买来!”
苍荷摇头,过去花费十余个金币,将那人插糖葫芦的草靶子一并买了下来。
林飞见状,忙用破冰棍挑了,扛在自己肩上。转身送到两位姑娘身前,予取予求。
青禾公主心下高兴,也不计较,一人分了两串,边走边吃。“楚夕,你还没告诉我,和那管事密谋了些什么。怎么他那么轻易,就放咱们走了?”
楚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