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不明白,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听完她的语音,安珏莫名有些担忧。
他本来就是趁虚而入的,她一回来不就不“虚”了吗?
傍晚,独自一人坐在断桥吹风的徐佩收到颜叶的消息。
颜叶:妈的,搞这种事
徐佩:那你回来吗?
颜叶:回啊
徐佩:你不怕暴露?
颜叶: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打死我,反正我遗嘱都写好了,安珏是唯一继承人
徐佩:别太爱
颜叶:少来
颜叶:你在做什么?
徐佩:吹风
颜叶:给你吹成傻子
徐佩:你说我要是跳花江怎么办?
颜叶:我跟着你跳!
颜叶:少想那些有的没的,活着才能翻身!
翻身?她又不需要翻身。
放下手机,徐佩张开双臂感受迎面而来的风。
如果她是风就好了。
是风,就知道风从哪里来。
“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十六岁的徐佩问颜叶。
十六岁的颜叶,说活着是为了考上大学,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然后过自己的人生。
二十岁时,面对同样的问题,颜叶说。
“别问我这种虚无的问题,我真的会去死。”
未来远得看不见,她们挤在宿舍的床上冥思苦想。
如何死去,才能不痛苦。
颜叶最先说出车祸,一下子就死了,还有赔偿拿。
但想到她没有想给他留东西的人,又说怎么都行,反正那一瞬间过后,之前遭受的苦难都会结束。
徐佩说她想烧炭,睡着睡着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