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个月来,傅斯年和她的温情又算怎么回事?一时兴起?

颜洛曼在浴室待了很久很久。

再次走出去的时候,傅斯年已经躺下了。

他给她留了好大的位置,好像生怕两人会碰到一样。

颜洛曼看着空出的三分之二床位,没有再像曾经一样恬不知耻地去贴贴占便宜。

她又拿了衣服,换上,打开门,关了灯,为傅斯年拉上了门。

安宁莎和傅子宁都回房间睡了,客厅漆黑一片。

颜洛曼走路仿佛没有声音,她悄声出了门。

就近找了家酒店,睡下。

第二天,颜洛曼联系了曾经和李伟要好的同事,问他要李伟现在的联系方式。

那同事警惕,口气不好:“你还不打算放过他?”

颜洛曼问:“你也知道?”

“这两天才知道,颜洛曼,他想潜规则你是有错,但你不也没被潜规则吗?有必要让他残疾吗?他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回来过个年,你还穷追不舍就过分了吧!”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想跟他道个歉,你问问他,可不可以见见我。我等你消息。”

颜洛曼挂了电话,这一刻突然想起曾经的那九个人,或许傅斯年根本就没什么苦衷,他就是一个变态。

她无奈,就算所有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比变态更变态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号码出现在颜洛曼的手机上。

颜洛曼接起:“李伟?”

“嗯。”

“我能见见你吗?”

“可以,我给你发位置。”

颜洛曼愣了愣,好莫名的感觉,好像李伟就是等着她去找他,好像他早就知道她会去找他了。

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残疾后的颓然,他的声音很正常很平静。

要不是他约在五星级酒店大堂喝咖啡,她都有点不敢去赴约了。

颜洛曼三十分钟后到了那家五星级酒店。

李伟在她到后的两分钟也到了,他一瘸一拐走向颜洛曼。

颜洛曼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缓缓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