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像是无处发泄。

没有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傅斯年整天在家,她没资格在他面前难过,上班时间更得挂着笑容,她怕连最后的饭碗都丢掉。

江方华温柔笑着,问:“要不要我陪你喝喝酒?”

颜洛曼点头,泪水竟不争气地落下。

江方华订了个会所的包间,只有两个人,包间里放着音乐,没有人唱歌。

颜洛曼拿着酒瓶与他碰了一下,一言不发把一瓶酒尽数倒入口中。

江方华陪着她喝了一整瓶。

就这么无声无息,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大半。

颜洛曼突然站上沙发,踩在酒桌上,拿着话筒大骂:“去他妈……”

声音戛然而止,刚要发泄,又被不速之客打断。

凌贤承浅浅扯起嘴角看着她。

江玲则一脸震惊看着她,在江玲眼里,颜洛曼就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乖乖女,根本无法想象她还能出口成脏。

江方华笑着,柔声提醒她:“你可以骂完,他们不会介意。”

颜洛曼却乖乖从桌上下来,不说江玲,凌贤承可是她老板,她一向乖乖的,凌贤承才会重用她,要是被凌贤承知道她如此粗劣的一面,保不齐明天就被开除了。

凌贤承和江玲落座,江玲对颜洛曼说:“没订到包间,你不介意吧?”

颜洛曼有什么资格介意,这是江方华出的钱。

接下来,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上一次白鸟会所见过的人们。

他们看到颜洛曼,也有点疑惑。

颜洛曼看了看江方华,又看了看凌贤承,她此刻逃走的路线被封死,更是不知道找谁护着。

最终,她选择坐在了江方华身边。

江玲仿佛很满意她的决定。

等了一会儿,人陆陆续续到齐,他们关闭了音乐声。

江玲缓缓开口:“今天得到最新消息,上头明年有个大项目,这次绝对是A市,只有A市有实力成为试点城市。陆老开年就要寻找合作伙伴,现在临近年关,都在忙,只好抽这个时间来约你们聊了。”

这时有个男人指着颜洛曼,说:“听傅远宏说,今年陆老手里那个大项目就是被傅斯年搞砸的,她可是傅斯年的老婆,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吧?”

颜洛曼下意识站起身,“我现在走。”

江玲给了颜洛曼一个安心的眼神,说:“他们已经提交了离婚申请,过完年后就能领证,这次要不是她,我们都还摸不清傅斯年的底牌,所以她也算是功臣,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