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八点钟下的楼。
将车停到小区旁边后下下车在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这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
到公司的时候才八点四十。
…
他的工作是心理医生。
说来也挺讽刺的,他自己每天伪装成正常人然后每天像一个垃圾桶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听他们的哭诉。
学业压力过大,事业受挫,婚姻不幸等等等等……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悲苦,各有各的不幸。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会哭着,疯狂的,奔溃的,歇斯底里的阐述自己的不幸,把心里的垃圾全部扔向自己,而自己不仅要完整的接收这些垃圾,还得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们,给她们做心理疏导和建议。
可是谁又知道,我其实也是一个不幸的人,而且我并没有常人所拥有的同理心,但我仍旧要违背着自己内心的意愿轻声疏导他们的情绪,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工作而已。
女人死前那鲜红的血液,孤儿院里被凌辱的日日夜夜,那些痛苦,不堪,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里。
而自己的心里早已腐烂到千疮百孔。
但又不得不伪装成一个健康的人收起内心的情绪然后戴上假笑的面具,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开解着他们。
可谁又来开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