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出声,憋闷了一肚子气的河间村人就像被点燃的炮仗,

噼里啪啦,一通乱炸,

“上河的!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你们有本事烧麦田,没本事承认吗?”

“快收成的百亩麦田啊!就那么一把火烧了!天杀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老天怎么不下个雷劈死你们!”

“不让我们活,你们也别想好过!同归于尽啊!来啊!”

“……”

河间村人七嘴八舌的咒骂着上河村人,

听得上河村人一脸懵,

“都什么和什么?谁烧你们田了!说话做事要讲证据的好不!”

“就是!谁吃饱了没闲事干啊!跑你们村去烧你们的麦子!”

都是地里刨食的老农,最心疼的就是地里的粮食了,说他们村的人去偷去抢麦子,那还有可能。烧麦子?烧能饱腹的麦子?疯了吧!污蔑也不是这么污蔑人的!

河间村人一把就把那一坨黑甩了出来,

“他,就是他,半夜,一把火烧了我们村的麦子!你们敢说,他不是你们村的吗?”

一坨黑被粗鲁的甩在地上,强烈的震动碰醒了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又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这下换上河村的人惊疑不定了,烧成这鸟样,谁也没在第一时间认出这是谁,

咽了咽口水,心里直骂娘,

该死的,不会真是村里哪个脑子不清楚的,半夜跑人家村里一把火点了人家的麦子吧?

真是那样,问题就大条了!

地里的麦子是什么?是整个村下半年活下去的根!真被烧了,河间村的人能和他们村不死不休的拼命!

“这是怎么了?”上河村的大队长紧赶慢赶的,才到场就察觉了现场气氛的凝重。

“大队长,是这样……”有人小声的和大队长说清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