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重磅话题。

“怎么判断出来的？”江间正寒道。

“你就当我是敏感过了头，我总感觉一切顺利到有些不正常。且不说他不关注我司空振翼离开裴阿璞秋缇几十年后突然回来是为何？他当年可是知道并且见过我这个冷门人物的角色，以八俣翊邪的狡猾程度，竟然对夜提灯、夜未央的叛逃无动于衷。”

“会不会是八俣翊邪不想打破现有的平衡？”

“就算他不想引发混乱，所以没有贴出夜提灯、夜未央的通缉令。但在璀璨帝国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江间正寒，以及在世人印象里断代了才出现的我，把我俩的画像贴出来，八俣翊邪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让我有着一种他是将计就计，等待瓮中捉鳖的错觉。”

“那你为什么要支走退羽梦溪客？她的能力很好用，就算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吧？”夜未央插话道。

“就是太好用了，我们谁都无法知道在找上我们之前她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是真的，万一她也是接了某个任务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只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时机怎么办？”

现在可不是进了什么副本，一旦死了，没有些特殊手段，那就真的死了，人死如灯灭，转瞬余残光。

“我觉得她不会……”

“夜未央，你了解退羽梦溪客吗？我对对方的印象只有这几天她都来找过我们，要加入我们一同揭穿八俣翊邪的真面目。但是，关于她以往的一切，我们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记忆起来，恕我无法把信任完全交托给这样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夜未央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她和司空振翼其实并不熟，是对方以前常常来拜访夜提灯和江间正寒，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起来，但远远算不上熟识。

也不是司空振翼不近人情，而是他这几天里发现了很多碎片化的异常地方，就如同游戏中遇见的异常区块，上天帝都有一些犄角旮旯、边边角角的区域似乎被困在某种循环之中了。

在他认识的人里面，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有三个：一是狄永懿的绝对的力量压制，但这位常年待在海洋中心的天堂岛，早已宣称不问世事；

二是沙筵殪极，这位可以用无垠暗影领域把上天帝都沉入另一个世界，现实中呈现出的表现则类似于海市蜃楼，但他现在人在星穹铁道的宇宙没回来；

三则是一位来自澄蓝星的穿越者，端木耀空，他的能力是「有无相生」，简单来说就是把现实里存在的东西和虚构中创造出的相同的东西进行交换，从而实现将真实化作虚假，将虚假变成真实。

“端木耀空一直待在裴阿璞秋缇没有离开吗？”司空振翼问夜提灯道。

“他在战争爆发前不久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那个捡来的妹妹端木无冰。”

“那就基本上能确定万俟熠荒跟端木耀空在一起了，有点失策，今天才发现这个问题，我还以为TOID早就把他带回去了……”

TOID，全称the Traveler Observation and Intervention Department，穿越者观测与干预局。

……

第二天，众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被暗中埋伏的人给袭击了，但一天到头都无事发生。

司空振翼的猜测其实是正确的，但他忽略了城外，八俣翊邪不觉得司空振翼那几个人能掀出什么风浪，而且他早已经忘记了司空振翼这个百年前浪潮的最后一批英才，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战斗力还不如自己女仆长（前面说过，退羽梦溪客扮演的是另一位女仆长）的家伙放在眼里。

八俣翊邪几天前就在城外感知到了大型传送法阵的特殊气息，派去侦查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在他看来，能做到这份上的也就是万俟熠荒了。

……

游行很快就开始了，八俣翊邪和皇后坐一辆马车，女仆长和总管坐一辆马车跟在后面，皇后和总管都不重要。

但是游行的顺序改变为“北区→南区→西区→东区→北区”了，司空振翼提前摆出了几十道阵法也暗中被人偶毁掉了，毁不掉的直接让炮灰触发掉。

“我提前的布置没起到什么作用，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万俟熠荒和端木耀空的行动。我有八成把握，他们会在雪流星最终坠落的时候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