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在孙家那略显杂乱的院子里,众人火把的光亮映照下,给这喧闹的场景染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
“咱们可是社会主义国家,那些个封建的玩意儿早就成为历史翻篇儿啦!有事就说事!”
陈明没好气地大声吼道,脸色黑得如同锅底,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
此时,院子里的微风卷起了几片落叶,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惊扰。
要是面对其他人,或许他还能勉强控制一下情绪,态度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儿。
可偏偏面对的是吴莲这号人物,他是真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和颜悦色,心中的厌烦简直就要满溢而出了。
“别在这装腔作势的,我见得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陈明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吴莲,继续大声呵斥道:
“整天就知道瞎折腾、胡搅蛮缠,真当村里没人能管得了你们?
我告诉你们,别想得逞!”
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吴莲被陈明这一通训斥吓得身子一颤,却依旧强装可怜,尖着嗓子哭诉道:
“陈书记啊,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呀,实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一边说,一边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做作的模样让人看了直皱眉。
“陈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不等孙老太太继续巧言狡辩,孙铁牛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只见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有条不紊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详细叙述了一遍。
就连孙晓勇错把他爷爷孙富贵喊成爹这等荒唐至极的事儿,都不曾遗漏。
就在孙铁牛讲述这个的时候,孙晓勇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满脸通红,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显得局促不安。
孙铁牛说话时,语速不紧不慢,吐字清晰,仿佛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
他的双手时而比划,时而紧握成拳,以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
陈书记则专注地倾听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微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