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队内和大家相处都很融洽,但在N队top跨队组cp的风潮下,不少“队推”对这种“没有团队精神”的行为横加指责,作为队长,郭童箬首当其冲。
本来偶有风波正常至极,只是后来爆发的一系列让郭童箬哭笑不得的矛盾,又激化了粉圈的纷争。
再加上人来来往往,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新的孩子一个个加入,郭童箬时不时恍惚,总想起一起颠沛流离的经历。
尤其是刘倩倩的毕业日期越数越近,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郭童箬蹲在自家小猫咪身边,脑海里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
这样的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清早打开手机,看到粉丝的留言和早安,她又强压下前所未有的异样想法,提起精神乐呵呵地营业,习惯性地照顾好队里每一个人和身边的朋友。
白天和夜晚的割裂感一直持续到23年底,离倩倩姐姐毕业甚至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郭童箬演技了得,硬是没让任何人看出不对。
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讨论新一年的总选单。
她礼仪得体地欠身而起,微笑着出门,又从容淡定地返回会议室,跟领导请了假,之后便买好最近的航班赶回老家。
飞机落地长沙,理论上的唯一继承人被老董事长信任的部曲接上车,往省里最好的医院赶。
黑色的商务车在夜色中穿行,防窥膜不仅挡住外面投来的视线,也将车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郭童箬刚抬手想开灯,副驾驶的管家先行一步。
稍许刺眼的冷光灯点亮车室,郭童箬环视一圈。
嚯!齐活了!
副驾驶是老管家亲自带的徒弟,驾驶座的保镖是给老头子工作超过二十年的熟面孔,身侧的律师也见过几面。
后排还坐着一个保镖,长得肖似老头子年轻时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小弟,另一个女人略显陌生,但想来也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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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爷子病得不轻。
郭童箬心里五味杂陈。
“爷爷他怎么样了?”于情于理都得问这么一句。
副驾驶的青年推了推眼镜,沉声道:“不太好,医生那边的意思是,就算这次抢救过来了,肯定也会有不小的影响。”
这话说得算隐晦,作为司机的老保镖可就没那么多顾虑。
“老先生年纪大了,器官很多都衰竭了,唉……怕是时日无多。”
车厢里寂静刹那,无人否认,郭童箬兀自揉了揉眉心。
“先说好,管公司我不行,陪陪爷爷就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在座众人何尝不知道大小姐没有继承家业的心思。
只是老董事长弥留之际,蕴藏在心里深厚的舐犊之情连带着对妻儿的愧疚一并迸发出来,说什么也要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小孙女。
车里的人,加上老董事长的亲信,都是他留给郭童箬的班底,其间既有许诺的利益驱使,亦有老董事长的人格魅力。
总之,要让郭童箬完全当甩手掌柜,肯定不行,但一定能给她缓冲的时间慢慢适应。
加之老董事长留下的关系网的照拂,还有一众能人的教导辅佐,大小姐理清一个早就被清洗过一遍的集团,并非难如登天。
他们最怕的,还是郭童箬完完全全地抗拒接手老董事长的工作。
轻则老董事长遗愿成憾,重则郭童箬手里的股份不受控制,整个集团都得动荡甚至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