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眸光中扫过一抹吃惊,顺从的听了她的命令。
小六找了个大石块坐下来休息,前世的事情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低叹一口气,随手摘了株狗尾巴草衔在嘴里,倒在石块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六,草,我找到了。”涂山璟递上两株植株草。
小六接过,小心揣进胸口的衣服里,“走吧。”
涂山璟默不作声的跟着。
回春堂,老木拿着木勺蹲在门口,见两人回来,站起身挥舞着手中的木勺质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话还没说完,小六疾步上前拥住他,“能再见到你,太好了。”
老木吓傻了,摸了摸小六的额头,疑惑的自言自语,“是不是在山间撞到什么东西?”
涂山璟站在一侧,也目露疑惑,他总觉得小六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小六挥开老木的手,“哪有撞到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这次我差点空手而归,那朏朏明明已经到手了又被人,不,雕抢了去。还好十七他找到了两棵植株草。”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植株草。
老木眼睛都看直了,接过植株草又仔细打量了一圈小六,确定了她没事后,才欢天喜地离开。
小六松了口气,哼着小曲进了自己屋子。
一个月后,麻子和屠户高家的闺女春桃定下了亲事。
一切又恢复如常,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小六每日都睡得很早,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 似乎是要把上辈子没睡够的觉都补回来。
偶尔,毛球会给她带来一些药材,她炼制好,又由它带着离开。
这些毒药都是他自己吃,小六每日除了回春堂的事就是研究怎么将毒药做得色香味俱全。
一年后,老木给麻子和春桃举行了婚礼,这期间相柳一次都没来过。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日应该会来,小六从怀里掏出猩猩镜,照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重重叹了口气,这副男人身体,穿不了漂亮裙子,也化不了腮红,没什么好研究的。
不过……
小六认认真真给自己洗了个澡。
泡到冰冷的河水里,她似乎又清醒了些,她明明已经想好了,这次她不会再让他为她付出生命,她除了每个月提供毒药,两人再不要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