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见张婆子还杵在一边，冷声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张婆子哪儿见过这样的气势，“走就走，有什么好稀罕的！”

她说着，一步三回头。

说走却没舍得，躲在一旁的树后，远远的望着。

......

季雨柔进到院子，瞧见几人住着破旧的茅草屋，顿时红了眼眶。

“雨凝，姐姐......姐姐对不起你，这些年，苦了你。”

柳春杏笑着摇头，“现在的生活，吃的饱穿的暖，孩子们健康长大，很幸福，我很满足。”

季雨柔捏着帕子，“我能进屋里看看吗？”

“当然可以。”柳春杏把屋子的门都打开。

季雨柔踩着石板穿过院子，进了堂屋。

看着那缺角的饭桌，瘸腿的板凳，还有豁口的茶碗，季雨柔脑补了一场贫苦人家餐餐吃稀粥野菜的苦日子。

“你们......”

“受苦了。”

季雨柔没忍住，抱着柳春杏又低声呜咽。

“要是母亲知道你这些年过得都是这样的苦日子，怕是会心疼死了。”

柳春杏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日子已经一天天好起来。”

季雨柔坐下来，“今日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敢把这消息告诉母亲，生怕又找错了。”

“这地方冬日怕是挨不住积雪，若不然你们收拾收拾，我们今日就搬回龙山县的宅子去吧？”

季雨柔商量道。

柳春杏看着生机勃勃的院子，摇了摇头，“我就不搬了，住在这儿很好。”

“况且家里已经在盖新房子了，冬日不住这。”

季雨柔听到盖新房子了，便没再说什么。

“也行，不搬便不搬，等明日我找人修一修这山路，日后进出城也方便。”

“那事不宜迟，你跟我回去见一见母亲？”

柳春杏紧张的扣着手指，“好，我......我去换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