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脸颊,坐起来怔怔地看了他好久,声音细碎又带着哭腔:“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宋时年轻拍她的后背安抚:“没事了,都是假的,我在呢。”
听到他这么说她突然觉得一股委屈翻涌而上。
她的眼眶红肿,泪水又开始不停地滴落,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委屈和悲伤:“你在什么在,你根本就不在,要不是你跟我置气害我睡不好,说不定我就不会做噩梦。”
宋时年闻言赶紧把她抱进怀里,轻柔地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混蛋。”
“我...我梦见你...很惨...呜呜呜...”
“都是假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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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予害怕下一秒他就不见了,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不喝,你别走。”
“好,我不走。”
待平复好心情之后,高善予去洗了把脸,才冷静了不少。
她每次做梦,好梦醒了就忘,噩梦就仿佛身临其境一样,太折磨人了。
回到卧室的时候床上没有了宋时年的身影,她焦急地往门口走,他很快又拿着一杯蜂蜜水进来了。
“糕糕宝贝,把水喝了。”
高善予接过杯子把水喝完,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了,但是她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两个人坐在床上,宋时年把她揽进怀里,问她要不要看电影,她摇了摇头。
“像昨天那样的情况你经常遇到吗?”
“不怎么有,大多数患者是讲道理的,但不排除个别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来找麻烦,拳脚相向,甚至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怕她害怕,或者以后担心他,但高善予也清楚他省略的内容是什么,想到刚才梦里的画面,她又感觉浑身战栗。
“你刚才做噩梦就是梦见我受伤?”他察觉到她表情变得有些恐慌,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嗯,而且是很夸张很恐怖的......”
“梦都是反的,不怕,不会遇到的,那都是个例。”
高善予抱紧他的腰,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才一点点从噩梦的记忆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