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种连续很长时间不睡觉的情况经常发生，在面对这种强烈的朝阳的时候，零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今天应该没别的事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赤井说道。

“不，我还有工作要忙呢。”零默默说道：“你送我到XX路就行。”

公安的办公楼，就在那条路上。

赤井嘴上说着“好吧”，然后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连类似“疲劳状态下工作效率会减半”的这种讲大道理的环节都省略掉了，只说了句：“下车。”

零也不想和赤井争了，就算公安那边的工作再多，优先级最高的也依然是他现在的卧底任务。

更何况，很多时候他还争不过赤井。

赤井的公寓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依然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比上次来的时候只多了一张床，仅此而已。

趁着他在柜子里找换洗衣物的时候，零开口说：“赤井，你应该明白，今天凌晨我跟威士莲说的那些，都是在演戏。”

“嗯，我明白。”赤井一边回答，一边从柜子里翻出来了一件干净的上衣，开始在下层抽屉翻找睡裤。

“我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专门解释一下的。”零继续说道。

赤井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怎么误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

零叹了口气，说：“看你忽然牵我的手，我才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信了我说的话。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对我演技的认可了，谢谢你。”

赤井思考了一会，把干净衣服和裤子递给了零，认真道：“不，我可不是因为信了你说的话，才去牵你的手的。会那样做，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想牵，而且机会刚好。”

零：“……”

看他的脸都红了，赤井淡淡一笑，对他说：“你去洗澡吧，洗完了赶紧睡一会，我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