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她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孩子,瞧他们的样子,他就知道,陶杏儿必然是一分钱都没给他们留。
当然,对于孙晨,郑庚礼也是有几分失望的,16岁不小了,普通人家,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能顶门立户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
这孩子连衣服都不会自己洗,更别说照顾下面的弟妹。
“咳咳咳!”
别气呀!多大点事,不就是多几碗饭的事,实在是不想见他们,就花钱找个婆子,帮着洗衣做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任阑珊生活的环境,孩子不说个个是宝,但不会做家务其实不算什么大毛病,她家也是普通人家,但她自己学着洗衣服,也是从高中住校开始的。
平时放假回家,脏衣服都是往洗衣机里一扔,所以不太能共情郑庚礼的想法。
孩子不成器就打就骂呗,好好教育就是,生闷气干嘛。
归根到底还是时代不同,思考问题时的角度不同,当然也有远近亲疏的不同,就跟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样。
她可能会直接给钱,郑庚礼考虑的却是他们的未来。
任阑珊连忙把水壶递给郑庚礼,他喝了好几口温水,才缓过劲,“你们这是?”专门来这堵他?
孙晨好歹有点眼力劲,连忙解释,“我们来给爷爷太爷爷他们扫墓。”
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两个皱巴巴的苹果,可不正是前些天在任记吃饭时,从任记顺走的苹果。
孙阳也从衣兜里拿出几块发软的饼干。
这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所有吃食,为此,他们都饿着肚子。小五舔着嘴唇,眼睛却盯着饼干,他好饿。
郑庚礼神色稍缓,不算无可救药。
任阑珊也叹气,这次变故,让几个孩子变了不少,懂事了几分,至少会看眼色,估计这几天没少受白眼。
她快步回到货车里,利用车门做掩饰,从空间里拎出来一个塑料袋。
她在里面放有黄表纸香烛,苹果橘子和饼干,递给孙晨,“扫墓是大事,先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