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两人说,任阑珊愿意出二百买。
周泽延又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只是……暂时除了大,他没看出其他的特点,就是普通的刚玉,通透度差的很,没达到宝石级别,价值不大。
但看他们眼含期待,他又不忍心打击,就道:“确实是刚玉,但品质如何,还没法确定,你们若是信的过我,我带回实验室帮你们鉴定下。”
刚玉?不是蓝宝石吗?杨家两口都觉得这教授不靠谱,连连摇头,“那……那……还是算了吧,我们缺钱……孩子还在医院等着……”
于是,两人抱起石头往家赶,杨大旺老娘话语里都是埋怨,“都怪你,我都说了可以卖……”
杨大旺他爹可不背锅,“你什么时候说卖了,再说了,我当时是想卖的,明明是你扯我袖子不卖的,”
“那……那我还不是想多卖点钱,解家里的难嘛……”
这边任阑珊到家后,看时间还早,骑上自行车,按着原主记忆里的路,找了过去。
烈属之家,被擦的锃亮的牌子,挂在门口,显然没找错,任阑珊就敲门。
“来了!”半晌,里面才传来声音,还伴随着咳嗽,木门吱呀被打开。
头发花白,驮着背的老太太,露出半个身子,眯着眼看任阑珊,“姑娘找人?”她并不认识,别是找错地了吧?
“安婶子,我是任阑珊。”
任阑珊?任家那个小姑娘?
“是你呀,都长成大姑娘了,我都没认出来。”安婶子笑着招呼任阑珊进屋,看到她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就摆手道,“都拿回去,婶子不缺吃穿,政?府对我挺照顾,街道办事处也时不时来关心我生活上有没有困难。”
“他们是他们的,我的是我的,一直忙,这才腾出手,您别见怪。”任阑珊把东西给放好。
“你这孩子,当初的事又没成,也没帮上你们的忙,还让你们惦记。”说起那事,安婶子还挺愧疚,“要是早知道你们的处境,我肯定是要搭把手的。那些年世道乱,人心更乱,好孩子,你们受苦了,你爸妈身体可还好?”
任阑珊垂下眼睑,声音低沉:“前年没的,大夫说身体亏损太严重。”任家老两口返城后,并没过几天好日子,确实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