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脸倒也正常,要是我有这样的情人,他要星星我都给他摘下来。”
琴酒握紧了酒杯,脸色阴沉。那些窃窃私语他早就知道,源长录在最开始接受他礼物的时候会苦恼地皱眉说“别人以为我被黑泽先生包养了”,但之后源长录就表现得毫不在意。如果说这些私语是源长录曾经听过的,那又会如何呢?
“谢廖沙,有点过了,我吃不掉那么多的。”源长录只能低声提醒谢里奇别做过头。谢里奇看着他露出憨厚的笑意,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多吃一点,你看你,那么久都没长高。”
他那亲昵的姿态更是让其他人笃定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和谢里奇谈论生意的时候也不避讳源长录的存在了。源长录嘴上抱怨,实际上在心中默默记着那些人想要买入或者卖出的东西,一张网被勾勒得越发清晰。
有一部分人代表的是政府,一部分人和美国关系紧密,还有一部分人想要为了身后的其他大人物服务。议员需要政绩,而政绩的来源是钱,他们和谢里奇讨价还价,希望能够用更少的钱建造一个化工厂。
只能委屈一下下游的民众了,虽然他们没有这么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样的意思。
源长录不让自己恶心的神情展露出来,只是乖乖在谢里奇的身边充当一个花瓶,贝尔摩德已经去了各种地方交际。她也有自己的情报需求,甚至情报源比源长录还要充沛。源长录记下了那些人的名单,然后准备找机会让同志们关照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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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有丑闻的意义是很大的,至少可以让那些家伙对同志们的某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源长录并没有发展他们的想法。已经被金钱完全腐蚀,将自身的利益置于一切之上的人,就算了解了他们的目的,最后也一定会背叛。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背叛一切,多背叛他们也不过是道路上的随便一步罢了。
等到寒暄完成,谢里奇开始谈论一些其他的生意。他轻轻拍了拍源长录的后背,语气轻快:“答应你的东西我肯定会给你,对了,这是说好给你的礼物。”在他身边的女伴——不是他的妻子丽达,而是波波诺娃,同样属于克格勃的燕子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条表带和一枚宝石的袖扣。在光下袖扣折射出犹如动物眼睛一般的光芒。
表带是礼物,源长录很清楚,宝石的袖扣是钥匙。这枚宝石并非天然的,贵重的程度也不反应在造价上,这是一个有着特殊屈光度的钥匙,可以打开一些特殊的门扉。源长录很清楚,这是谢里奇给他的真正的礼物——赤军购买的军火,或许还有更多。
他是应该对此感到快乐的,源长录想,但是看着周围那些眼神,他实在有些快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