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得很快,在夜晚的马路上简直像是要起飞一般,源长录很清楚,这是萩原研二在防止自己跳车。他也不能去抢夺方向盘,那会造成交通事故,所以他只能关上手机,沉默地看着前方。
“根本就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啊!”
“会突然离场然后去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袖子有被解开过的痕迹,源酱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呢?明明之前从来都不会带包上班的,却突然随身带着一个小包了,难道不奇怪吗?”
萩原一个甩尾,将车停在了无人的荒野中,他解开安全带转过头来,源长录看到他的眼中带着泪水:“所以,和朋友不能说吗?在源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以告诉萩吗?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松田并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抢过了源长录放在膝盖上的手包,拉开拉链会发现里面是几个安瓿瓶和一根针管。他沉默着,手却在颤抖,萩原看着安瓿瓶,眼泪滑落下来。
“我没有在吸毒,”源长录有些无奈地说,“虽然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误会,但确实没有。”
“……”萩原研二抹了一把眼泪,“我没有在问你这个。但,那就好……”
不,实际上非常担心就是了。萩原听到过很多黑社会残忍对待被抓住的敌人的话题,在警视厅的内部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些同事受到曾经抓捕的犯人的报复,被注射了毒品,从而染上了肮脏的毒瘾。
萩原很担心源长录也会被人这样对待,无论怎么说,在家里进行枪战,被某个深渊一般的组织带走,而在几天之后平安无事地回来也是反常的事情。更反常的是明明在那个组织里卧底的Zero会为了源酱的事情特意回到警视厅一趟。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锐利的眼睛看向了源长录,他的语气同样犀利:“萩,不要被这家伙哄过去了,他肯定还留着什么关键的事情没有讲。别忘了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前科。”
他看出了幼驯染在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之后下意识想要踩刹车的心理,但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与其一直都提心吊胆,不如把事情好好问个清楚,这样才知道应该如何帮助他。
因为源长录父亲的原因,松田和源长录之间的交往一直都维持在一种不远不近的程度。两人确实有私交,但这种私交只是比单纯的同事更加亲近一些。松田明白这是源长录刻意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原因,他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爽。
源长录是可靠的后辈,是性格开朗的同事,也是萩原的朋友,松田希望可以帮到他。
源长录看着咄咄逼人的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要怎么说呢?自己正在一点点远离人类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三流科幻小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