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蓁雅在酒吧买凶杀人的证据。”那天,她的一个小姐妹一边起哄一边拍下了视频,后来,小姐妹死了,死之前把手机寄给了她。她看了一下,发现里面都是些视频照片。因为是小姐妹临终前寄给她的,她就一直保存着。
赵蓁雅七个月早产,生下了一个虚弱的男婴。男婴的肺发育不全,日后恐怕要长久倚靠呼吸机。赵蓁雅出了产房没有几个小时,她的丈夫,海军军官熊书达就向她提出了离婚。
“你说什么?”赵蓁雅靠在病床上,睚眦欲裂瞪着他。
熊书达轻淡的笑了笑,“原本想要再等等的,谁知道你这么无能。”
“你不能跟我离婚。”她低吼着,“你说要有孩子,孩子我给你生了。”她不明白,更心痛,“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对我,我倒底有哪里对不起你。”她对他有多好,她是多么的爱他。
看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熊书达微微皱眉,“什么叫作我的孩子,我哪里知道这个孩子是你和谁生的孽种,你可不要往我头上扣。”黄呐死了,她的所有账户被冻结,没有人再给赵蓁雅提供住单间的钱了,她只能搬到四人的大间。
赵蓁雅的胸口上下起伏,她拿过一旁的水杯,直接向着熊书达扔过去。“你放屁,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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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你吗?”熊书达轻轻弹了弹沾到身上的水珠,“你以前不就是陪酒卖身的吗,你以前不就是做鸡的吗,你不过是有一个好爸爸。”他拿出手机,不顾旁边的床铺,产妇以及家属,好奇的偷偷看着他们。
点下播放键,手机里传出各种污言秽语。她,赵蓁雅,脸上带着娇笑讨好,任由男人摸过她的身体,摸向她的裙底。她趴在一个男人的耳边,一边娇喘着,一边道,“章哥,你答应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哦。”叫章哥的人,像个章鱼一样,浑身都是脂肪,坐在沙发上,滩成一坨。“你放心,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你想要让她怎么?”
赵蓁雅咬牙,“把她卖去缅甸。”
章哥微微皱眉,脸上也没有了愉快。“她妈在商界也有些地位,未婚夫又是部队的,这么做有些麻烦。”章哥对她已经没了兴趣,将她从身上推开,手一挥,一旁的小弟便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怎么得罪你了?”他点燃一根烟,“要不这样吧,过几天我找几个人,把她给绑了,拍点照片视频。”
赵蓁雅不愿意,面上一抽,却也只能陪笑。
赵蓁雅疯了,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不顾手上的针头,直接扑向了熊书达,“假的,这是假的,合成的。”她涨红了一张脸,喘着粗气,看着四周,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突然捂住耳朵开始尖叫。
“是真是假,送去法证验一下就知道。”他将手机装起,转身便要离开。“对了,我是不会帮你的孩子付医药费的。”他放下离婚协议,大步离开。
赵蓁雅的手臂被针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她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只是看着四周的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已经生产的产妇,见她这个样子,害怕的让家人抱好孩子,未生产的则是在家人的陪伴下,缓缓向门口走。
“你们。”她从床上跌下,跪在地下,“你们看到了对不对,看到了对不对。”
“快,快喊护士。”一个婆婆害怕,一边抱着刚出生几天的孙女,一面往门口挪。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赵蓁雅,谁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拿到的水果刀,在旁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从地下飞快地爬过,举着刀,狠狠地扎在了婆婆地脚背上。
婆婆惨叫,却不曾松开抱着孙女地手。“疯子,疯子,快来人啊,杀人了——”
赵蓁雅在地下趴着,如同恐怖片中某种异形,她涨红着眼睛,眼球彷佛要掉下,“你们该死,你们看到了,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一个初生产过的产妇能够多少力气,赵蓁雅很快就被保安制服了。即便她被反扭着双臂,也依然狠戾,她张着嘴,想要咬每一个靠近的人。
熊书达又被叫回,医生护士,被赵蓁雅伤害的婆婆,以及被她生生咬掉一块肉的保安,都在叫嚣着让他负责。
熊书达看着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却依然凶狠的赵蓁雅,不耐烦道,“她咬人,你们就把她的牙敲了,拿刀伤人,就打断她的手。”
他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狠,让他们害怕。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熊书达突然拿起一旁的搪瓷盆,照着赵蓁雅的脸一下下砸了下去,直到她满口牙掉了大半,鼻子也被打断。
他笑了,“这不就是行了吗?”说着,又一脚踩住了赵蓁雅的手,用力想要踩断。
“疯子,疯子。”受伤的婆婆,一边疼的直抽气,一边惊怒道。
“赵蓁雅,你今天所承受的,连小如的十分都不如。”他拉着赵蓁雅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为小如报仇了。”
当年,她因为嫉妒,污蔑、排挤、霸凌如心,他不可以不计较;她因为嫉妒,将如心污蔑成3.26校车事故的主谋,引导事故家属去找如心,辱骂她,打她,他不可以不计较。她的母亲黄呐,因为嫉妒,借由心理医生的身份,接近如心,刺激如心,让她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他忘不了;她的母亲黄呐,因为嫉妒,将如心当着她母亲的面从楼上推下,还颠倒黑白说如心是精神有问题,自己跳楼,他也忘不了。
是她们母女两人,让他的爱人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是她们母女,让他的女儿一出生就没了妈妈,更是因为她们,他才每天面对着女儿,不能相认。
“你妈死了,太可惜了。”他冷笑一声,直起身体,看向护士,“她的死活与我无关,以后不要找我了。”
熊书达走出医院,看着明媚的太阳,笑了。电话响起,他看着显示,神色一柔。“夏知,怎么了?”
“哥,你在哪里,我在去综合医院的公交车上。”电话那头的女孩叽叽喳喳,活泼又开朗。“听说林二谦出了意外,做了紧急手术,我想去看看他。你记不记得林二谦,就是考试那天,借我笔的小孩……”
“我记得。”他一直等着夏知说完才回答,“我就在综合医院,你坐的哪路车,我去车站接你,顺便买点水果,虽然他可能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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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区接到赶到医院的时候,赵蓁雅已经做完紧急手术了。她除了外伤,鼻梁骨折外,还因为激动引发了大出血,为了止血,医生切除了她的子宫。她被送去了单独的病房,为防止她在激动伤人,她的手脚都被捆住了。
“不怪你。”一同前来的莫教授安慰老友,“她是天生的坏种,基因里带的。”而这份基因,遗传自她的母亲。“等她醒了,劝劝她,把一切都说了,也许这辈子还能出来。”听晁千说,赵蓁雅买凶杀人未遂,策划3.26校车事故的人证物证都全了。当年她年纪下,还不知道防备着一同玩的人,被人录了视频,拍了照。后来,她出国,以为黄呐已经帮她处理好了一切。按着这些罪行算下来,死刑怕是跑不掉了。如果自首,又能力立功,才有可能无期。
赵区看着病房里的女儿,心痛的无以复加。莫教授看着他,“老赵,你觉得她可怜?”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指责,“王如心更可怜。”她虽然任性,却没有坏心,她本该一毕业就结婚生子,过顺遂的一生,可就因为赵蓁雅的嫉妒,她的一生都没了。她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每天只能靠各种药剂维持生命。她瘦到只剩一层皮,皮肤上四处溃烂,吊着一口气,为的就是看看赵蓁雅的下场。
“我去看过那个孩子,撑不了几天了。”莫教授轻叹一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或许正是因为王如心撑不了几天了,熊书达才会没有继续看着赵蓁雅惴惴不安,瑟瑟发抖,而是将一切都挑明。他要让王如心在死之前,好好看看赵蓁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