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屋外搬来一个小板凳。
小小的人儿踩在板凳上,双腿打着颤,勉强站稳后,学着姥姥的模样,取了三炷香,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燃。
看着袅袅升起的烟,她不由松了口气。
双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香,拇指轻扣,朝额前放了放,插-进了香炉里。
她个子矮,没看见躺在棺材内的王老三微微动了动手指。
一夜无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睡在后屋的王有才被尿憋醒,走到自家茅坑前,一脸的嫌弃。
日子不能倒着过,在城里用惯了抽水马桶,现在再让他踩在缸上搭的俩木板上滋尿,他可尿不出。
他四下张望,见没什么人,便往村头的老树走去。
他解开裤兜,便听到一声“喵”。
他低头一看,树下匍匐着一只黑猫。
黑猫刚出生没多久,只有成年男子的巴掌那么大。
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四肢还没站直,跌了回去。
一看便知体弱,被母猫遗弃。
它眼睛蓝膜还没褪,可怜兮兮地望着王有才。
“晦气!”
黑猫不祥,王有才是做生意的,特别忌讳这些。
顿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男子为阳,尤其是晨尿最为阳刚。
他脸上闪过一丝猥琐的笑容,对着黑猫就是一顿滋。
猫天生怕水,被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它往左一闪,一个跃起,一爪子挠上了王有才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