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主持人,”亓越阳说,“中间有两次报幕,他没有出现。李默自称是送学生去医务室耽搁的。”
“那个学生根本没注意表演节目,”亓越阳说,“现场很混乱,周警官不能判断出这个时间差对不对得上。”
林一岚问:“那,周老师呢?”
亓越阳看了看:“周坚的节目本来在中间,但被他要求挪到了最后。”
“中途,他说自己一直在台下看节目,但是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
亓越阳说:“这么看来,周坚的嫌疑,其实最大的。”
而真相近在咫尺之际,周警官停下了调查。
亓越阳还有些不解:“可是,动机是什么呢?”
“校工之前举报过李月老师,可以假定他们之间存在某种矛盾。”亓越阳说,“但李默和周坚,又有什么动机呢?”
“周沿查了那么多东西,似乎都没有查过这一点。”
牧时点头:“的确,他们三个人还是大学同学……从动机来看,校工的嫌疑又成最大的了。”
林一岚抬头:“不一定。”
她举起手中,那封刚才看到的信:“我觉得,李默老师,可能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那封信,是李月写的。
读信之前,林一岚有想过,李默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他在办公室担任文职,穿着得体,谈吐温和,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对谁都是和蔼的样子。
可是,李月却这么写着:“我觉得你像个魔鬼,你说出的喜欢让我感到恶心。”
那封信里,她明确地拒绝了李默的追求。
“我在大学里,并非一心只读书。你做过的许多事情,我和我的朋友都有所听闻。”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需要你的关照。我不是蠢笨的女人,我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实际来自于谁。”
“你应该尊重我,远离我。并且,畏惧我。”
林一岚展开信,信纸被撕成了碎片,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粘粘复原。经年的时光过去,那些字迹也显得模糊不清。
林一岚读完了信,有些错愕:“李默老师,原来是李业校长的儿子吗?”
闲暇时,学生们也会议论班里,学校里的“关系户”,但林一岚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所有留下的档案和记录里,对李默,并没有不利于他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