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昨天, 除了三餐时间,他只有午夜偷溜出去过。
牧时神情如常:“是吗。”
阿豆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抱着那个盛满了食物的餐盘。
短暂的沉默后,她问:“阿台,她为什么不理我?”
两人这才注意到,小孩身后,还有一个穿着蓝白病服的男人。
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整个人都被藏在衣料下,像是患有什么不得了的皮肤病。
阿台一直默默站在阿豆身后,像个影子。
他的手搭在阿豆肩上,动了动。
阿豆回头:“这样吗?”
阿豆说:“可是我不介意。”
她撅起小嘴,有些不满,但是声音天真又娇气:“姐姐,我刚才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没有故意吓唬你的意思,”她歪头,眨眨眼,很可爱的样子,“姐姐,我是阿豆。你叫什么名字?”
牧时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阿豆转而盯着牧时:“不要打断我的话。”
她忽然一点也不像个小孩了,那双大得离奇的、乌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两个大人。
很诡异。
与那双过大的瞳孔对视上时,还会有些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像是很得意自己引起的恐慌,阿豆嘴角又扬起一个笑。
但是牧时忽然半蹲下,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阿豆懵逼。
牧时说:“一个小孩,不要搞得神神叨叨的,吓唬谁呢。”
阿豆稚嫩的面孔上燃起灼灼的愤怒:“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牧时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这次小孩没站稳,往后倒,又被阿台扶住。
牧时很嫌弃地说:“吃那么多。”就从她盘子里抓起两个馒头,拉着林一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