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邀请了亓越阳。
亓越阳答应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亓越阳还要给一家子做饭。
路上,林一岚和他摘了小白菜。
进屋前,林一岚抓抓亓越阳的手。
又在他手心写:你晚上真的要去呀?
亓越阳说:“嗯。去看看。”
林一岚露出纠结的神情。她挺怕的,但是好奇。
还爱看热闹。
纠结再三,她问亓越阳,“可不可以带我?”
亓越阳说:“那你要跟好我。”
林一岚保证自己寸步不离,然后陷在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情绪中。
睡了一天的陶梓注意到了:“小哑巴这是怎么了?”
他和林一岚下棋,有赢有输,两个人蹲在院子里。
大儿媳要从那过,陶梓挪了挪让开,头也不抬:“嫂子。”
林一岚抬头,看见女人离去的背影。
“我嫂子是去接我大哥了,”陶梓说,“一会就回来了,没什么好看的,你专心点呀。”
路口,女人无聊地用脚踢石头。
已经是黄昏了,天空变成暖烘烘的橙红,夕光如沐。
月白长衫的男人,缓缓从路的另一头走来。
女人看到了他,站在原地。
他笑着,靠近了,很温和地说:“都告诉你了,不用等我的,先吃饭。”
她低下头:“就一会。”
他说:“就几步路呢。”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他理了理月白长衫,无可奈何似的,“我又不会丢。”
但是就算这么说,下一天,女人还是会在家门外的路口等他回来。
晚饭时,老太太依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亓越阳总算有点明白了,是在端某种架子。
今晚的老太太对亓越阳大加称赞,说他做的那道茄子,很有当年,她家中厨子的几分影子。
老太太说话时很注意腔调与姿态,说亓越阳像自家厨子,已是给他莫大的尊荣。
“你该学点。”
她对儿媳说:“若是早几年,你也是我们家的大少奶奶,我断不会让你吃这些苦头。”
声音中颇有些世事变迁的沧桑与无奈。
“但为人家妇,就是这样的。”
老太太用茶漱口,又说:“世事难料,各人有各人的命。能享得起安逸,也要能忍得住苦楚。”
大儿媳说:“妈,不苦的。”
老太太难得对她赞美:“我当初就是看中你这点,不骄不躁,才让阿临娶你来的。我记得当年送你五对金镯子,别人家的新妇都会忍不住炫耀的,你却拿捏得住分寸。”
大儿媳一愣:“镯子是妈送的?”
她转头,看向陶临。
陶临想了想,说:“镯子是我妈自己给你的礼物,不算在聘礼里头的。”
“聘礼倒是我挑的,”陶临说,“当时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