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心脏,那个位置和形容,很难不让人多想。
范姜沛也反应过来了,“不是吧。”
“那么激烈?”
“他不是单身汉吗,一个混子,”范姜沛问,“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啊?”
林一岚迷惑地看着亓越阳,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她在他手心写:就是这个伤口。
没头没尾的,但亓越阳一下子就明白了。
林一岚的表情很严肃,她看出亓越阳猛地想到了什么。
但是亓越阳没有跟她说。
她忽然有点要面子,不想问他,就想自己思考出来。
但无奈,经过缜密的分析和决断,还是懵懵的,圆不起来。
他们在山里又走了走,看到很多猪肉石,大多分布在万佛窟附近。
山里地形复杂,环环绕绕的。
他们在万佛窟后看到很多村里人。
陶山也在里头,正喝水休息,和他们打招呼:“你们也在这啊!”
他们在挖井,是村长吩咐的。
几个年轻人身上全是汗,见到脸生的范姜沛,都过来套近乎。
没轻没重的,说了几句没分寸感的话,范姜沛心中不悦,但是应付了过去。
村长还要他们砍竹子,切成一段一段的,砍了很多筐。
陶山要把它们背下山,亓越阳帮忙,他特别感激:“哥,你们人真好。”
“你们是我见过最好的。”
他抱怨起前几年的外乡人,有凶神恶煞的,有脾气古怪的,有疯疯癫癫的,难得见到几个正常人。
范姜沛问:“你们村经常有人来啊?”
陶山说:“可不是嘛。尤其是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老有人过来……额,说是寻宝。”
“说我们村里藏了银子。”
他哈哈大笑:“有几个疯子,还把我们村里的地都给翻了翻。”
“他们有找到什么吗?”
“那当然是没有,谁家把银子藏在地里啊。”
陶山说:“我是说,我们村压根不穷,家家户户不缺钱不怕事的,谁会那么无聊,藏银子呢?”
亓越阳说:“陶富家就很穷。”
陶山嘟囔:“他家是个例外。”
“有手有脚,家里有地,”陶山说,“哥,真不是我吹牛,就我们村这个土这个水,你随便撒点种子不管,都饿不死你。”
“他们家啊……”
“大妈虽然人凶点,但还是勤快的。”
陶山边走,边掂了掂竹筐,累的。
“志叔么,听说力气小。”他低声说,“不过我妈说,就是懒的,啥也不想干,啥也干不好,挺无能的。”
“主要还是那个陶富。”
陶山叹口气:“他要少赌点,他家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范姜沛听着这些村头八卦,津津有味。
“我听说陶富有个姐姐?”
“是咯,小依姐。”
“陶富虽然人混点,但对他姐确实挺好的。我小时候掀她姐裙子,他追着我砍了一天。”
到村长家了,他们放下竹筐,村长招呼他们喝水。
看得出来玩家们糊墙盖房的水平普遍一般,村长家至今破破烂烂的。
陶从也在。他人勤快,爱四处跑动来事,现在坐在院子里,帮村长编席子,编了厚厚的好多片。
村长在写字,宣纸,黑墨,长笔。
范姜沛拍马屁:“好字!”
村长笑着说:“虽说该谦虚一点,但好歹写了那么多年,也是乡亲们都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