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山这小子真的会哄女人!
“谢谢阿山!”阿香心花怒放,媚眼诱人。
刘一山把茶一喝完,起身,朝阿伦阿松一挥手:“走!”沉浸在温柔乡中的阿伦与阿松霍地站起,随刘一山和我出门了。
跟着走一圈,发现收保护费没有我想象中的难,既没有凶神恶煞地恶语相向,也没有拿拳头示威,更没有影视中那样拿砍刀示人,完全是心甘情愿的轻松加愉快,只往店里一站,就有一个年龄或大或小但一律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笑吟吟地移过来打招呼,然后奉上或多或少之前约定的红包。我看到了红包上清清楚楚写着的数字和姓名,还有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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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只是我的感觉,她们交保护费这么听话,可能前期经过了许多磨合才达成这样的默契。另外,就凭刘一山腰上那道刀疤也是种无形的震慑,何况旁边还站着几个精壮伙计!
自然,每到一家,刘一山与阿伦阿松都会死到块脸皮,与发廊女调笑一番,再趁机亲一口摸一下捏一把,然后咧着嘴巴流着口水心满意足地笑起。
这种操作对刘一山阿伦阿松来讲,或许是完全正常且习以为常,而让我三观震碎,说到底还是见识的短浅与对社会的无知,导致了自己想象不到人性到底有多么丑恶。
回去时,阿伦和阿松没一块走,刘一山给他们每人拿了五百块钱,不要说,他俩肯定去找快活了。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这样做是在玩火,不知哪日就引火烧身。但也没资格说刘一山做得不对。所以在路上,我没有作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一山说:“鸣哥,我晓得你看不惯这些。但不是你我有能力改变的。你不做,自然有人去做。你举报也没用,如果举报有用,她们自己早举报了!其实,你真的去举报,却讨不到好,那些女人们会因为你的正义而砸了饭碗,而像陈村长那些保护伞们也会容不下你!”
“陈村长?”陈村长一副知书达理的儒雅样,怎么会干这种勾当,而且作为联防队队长,这是妥妥的知法犯法啊!
“对!不是陈村长还有哪个,我刘一山有吗个本事去收保护费?又有吗个能耐当保护伞?当然,光陈村长一个也办不到,派出所公安局他都要打点!”
“而且这些钱,是她们主动找陈村长交的,虽然心里不甘,但有什么办法呢?你不交,派出所联防队天天盯着你,没事就上门检查,你还做不做生意?要做生意,只有老老实实地交保护费。她们心里明镜似的,抓住一次,拘留罚款损失会更大,就不只这点钱能解决了!”
“这些发廊还有牌馆,本身做的就是违法乱纪的事,巴不得上面有人罩着。一个月交个千儿八百的,能平平静静地做生意,她们巴不得咧。怕就怕冇人接钱,她们才难受。”
“陈村长信任我,让我帮他收钱,我不收的话,有的是人帮他收。再说他也没亏我,每次让我拿百分之十或二十,算是辛苦费。”
“比如这次共收了三万多块钱,我可以拿到五六千块钱,除去给跟着来的兄弟。我还有五千来块钱!”
刘一山边说边数了两千块钱递给我:“鸣哥,这是给你的!”
这是真正的不义之财啊!怎么敢拿呢?搞不好要呷牢饭的!
我推开刘一山的手:“这钱我不要!也不敢要!”
“鸣哥!拿着吧,嫌钱烫手?真冇你想象的严重,我在这也两年了,严重不严重还不清楚吗?一直冇出任何事!小事也冇出过!再哇回来,真出事的话,也有陈村长,还有上面的人给兜着,我们这只是点小钱,也是辛苦钱!随怎么查也找不到我们脑壳上!”
见我仍不肯要,刘一山道出了实情:“鸣哥,这次叫上你一块收钱,是陈村长的意思,给你两千块钱辛苦费,也是他特意交待的。”
两千块!这可是一个月工资啊!就跟着走了这么一下,简直是不劳而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