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所长已经接通了江大勇的电话,只有江大勇打着哈哈说:“是所长,你老嘎有吗个好事?”
杨所以说:“江支书,是葛样的,你甲崽明祥跟飞刀还有梁鲲甲崽三个人今日把人打坏了!现在找到派出所来了!你带你甲崽来派出所一趟,当面哇一下!”
“所长!搞错了吗?我冇听到他哇!他现在不在屋里,要不我先问下情况,再给你老嘎答复!”
“行!人肯定冇搞错!你先问下你甲崽,一定要带他来所里,今日冇在屋里,那良日过来也是一样!江支书,走是走不脱的,不解决冇办法收场!”
“好好!真打了人,肯定要负责任的!对了,人伤得怎么样?”
“目前看不出,反正鼻青脸肿,伤冇伤内里还不敢肯定!如果鉴定是轻伤,那问题就大了!能当面解决最好,走那一步呷亏的是你甲崽!”
杨所长故意说得严重,让江大勇不敢掉比轻心。
挂电话后,杨所长对我说:“江老板,人反正找到了,走不脱!天也快黑了,你先回去,让你老弟好好休息!有吗个事良日再哇!我去一下梁鲲屋里,了解下情况!总之,江老板你放心,我会依法公正处理的!”
“那谢谢所长了!辛苦了!我也相信所长是甲正义的人!要不我也不会通过派出所处理!良日再去所里!”
跟杨所长握手后,我带鹤飞回屋了。
回屋后,母亲看见鹤飞葛副样子,心疼死了,还掉了眼泪,开头还以为是拆模受的伤。后听哇是打麻将被人打的,母亲便是一顿数落:“像你甲伢,牌瘾那葛大啰!装模还要抽空去打麻将!不打麻将,哪有葛样的事出?呷亏了吧!”
后来见鹤飞只是皮外伤,冇伤到内里,母亲又念阿弥陀佛了。
父亲气得直跺脚,左一句右一句要打死飞刀三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鹤飞打架子的事,不但江玌观江崇文江桥生晓得了,连陈宏胜也晓得了,也不晓得他们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晚上,江桥生和江崇文两个也过来了。
江崇文说:“是飞刀跟江大勇甲崽和街长甲崽打的,处理有点点难!”
“吗个理呢?”我不解地问道。
“飞刀不要哇了,那是半条性命的人,要钱冇得,要命一条,找他也冇好大的卵用!而江大勇跟梁鲲在街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把他两个人甲崽抓去,好倒面子!派出所肯定不会去抓的!”江桥生分析得还挺准,难怪杨所长今日不肯直接去江大勇屋里,而要先打个电话通下气。
“我还担心派出所包庇江大勇申崽!毕竟是白鹭湖社会支书甲崽!”江崇文说。
“那倒不得吧!杨所长跟我作了承诺,他会秉公处理的!”我说。
“处理肯定要处理,拘留不可能!无非赔钱,至于赔多赔少就难哇了!还是要看你屋里的决心!”江桥生说。
父亲插话了:“不要他赔钱!也打他一顿算了!”
“哇打人是气话!当场打到就打到,有几个复场打人的?再哇打复场,你就变得冇理了!”
江崇文不赞同我父亲的话。江崇文这几年村干部冇白干,事情考虑得还是周全些。
“杨所长也打了招呼,不准再打架子!飞刀肯定会抓,至于那两个,听所长的意思,看他们态度,态度好的话,就一起协商处理!态度不好的话,该抓人还是要抓人!”
我尽量维护杨所长的形象。老实讲,我觉得杨所长的为人还是可以的。
江桥生开始打总成了:“卫枫满,良日你跟鸣鸣去派出所,莫怕,随你乱哇,反正他不敢打你!争取要赔点钱!如果有必要,我跟崇文哥也去,代表湾里去交涉,江家湾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就打了!”
“哇得好!侄儿子!赔钱放那边,还要打铳赔礼!”江桥生一打总成,父亲的兴致就上来了。
听父亲一哇要打铳赔礼,我就想起了正月梁依婷悔婚赔礼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