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有道理,要偷也偷好的,六指长得那甲怂样子,又不爱干净,还大咯多,刘园是不会肯的。”这点,我跟江玌观是一样的态度。
江玌观忽然有点神秘地笑了,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江玌观说:“哇了你不信,刘园跟倪南钟还是分铺困的!”
“你吗晓得?还哇跟刘园冇卵谈,咯样机密的事你都晓得!是不是刘园告上你的?老实交待!”江玌观自己送上来的材料,自然要多取笑两句。
江玌观不好意思地笑了,那神秘样,还真有点沾沾自喜的意味。开他跟刘园的玩笑,他心里受用呢。
“我跟刘园有咯好的关系,要抢你呷杯好酒。是倪南钟差夜里跟我哇的,他不哇哪个晓得!也冇哪个管困一甲铺不困一甲铺!”江玌观说。
“玌观满,正好你有机可乘!”我照样趁火打铁。
江玌观冇理我,自说自的:“倪南钟咯甲打摆子的两口子的感情确实冇之前好了,尤其是跟袁家坳上梅妹子那回事,出尽了丑,刘园我跟倪南钟分铺了。表而上并冇大吵大闹,一般人还不清楚两个闹矛盾,以为还蛮好!”
“刘园想得好,不肯惊阳,怕名声不好,以后总不好讨亲,倪南钟甲崽也有二十来岁了!她要为崽考虑!婚是不得离,要想倪南钟还想原来那样对他好也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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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有时还在工地能见到刘园帮倪南钟煮饭,一点也看不出不和的样子,原来都是演给外人看的,内里还紧张着。
“倪南钟哇,刘园也不管他,随他偷不偷堂客,只要莫带到屋里来就行,倪南钟也不准管她,帮倪南钟工地上煮天饭要一百块钱,反正不得做义务工!”
“玌观满,你也问了倪南钟没,他跟刘园困告要好多钱一回吗?”
“我是问了,倪南钟冇回我!哇我尽打鬼广!”江玌观说着说着,用手连拍了几下额头,然后笑了,那样子挺萎琐。
窗外的路牌子显示,已经进入耒州城了,楼房忽然多起来了,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可以到白鹭湖。
我拿起车头放的烟抽出一根,又把烟丢给江玌观。江玌观接过烟,也抽出一根点上火,接着刚才的话题:“哇你不信,倪南钟昨夜里还冇把握,不晓得刘园今日来不来。头一天两个还吵了,怕刘园赌气不来。没想到今日你跟刘园咯早就来了,估计倪南钟心里会蛮高兴!”
“咯样哇,刘园还是对得住倪南钟,差日下午肯定也弄钱了,要不今日冇咯早,如果刘园不夹注坐我甲车,我今不想来,冇办法,只有送来。”
“确实,刘园对得住倪南钟了,看他从咯四变不变,还跟那些妇女卵里卵弹!”
不经历过难处,不晓得堂客有多贤惠,不经历过困境,不晓得堂客有多温暖,不经历过病痛,不晓得堂客有多贴心,此时的倪南钟应该对这几句话有更深的感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