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溪补充道：“她们需要把控评的截图发给粉头，每个人每天要完成足够数量的评论，不达标的踢出粉丝群，发的多，骂人骂得狠的，有奖励，所以那些人会挖空心思想出各种恶毒的言语攻击别人。”

听到这，王阿姨恶狠狠的说：“那些明星和他们的粉头真是不得好死！竟教人学坏！”

贾深深赶紧劝道：“王阿姨，别动气，咱先把事情讲清楚。”

这时安玲溪突然感到很疑惑，便问：“我有一个问题，李安琪那时候都没了工作，哪来的钱买那几十箱牛奶？而且我推测她肯定不止买了牛奶吧？”

说到这里王阿姨哭了起来。

贾深深埋怨的看向安玲溪：“你说说你，问什么不好啊！”

安玲溪极罕见的对贾深深露出愧疚表情并为自己小声辩解道：“我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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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哭了一会儿后情绪稍稍平复，对二人说：“说的没错，她根本不止买了牛奶，我们后来发现她的柜子里全是各种明星的卡片。”

贾深深疑惑道：“卡片，应该不值几个钱吧？”

安玲溪反驳说：“你别小看那几张卡，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买的应该是接吻卡，明星的特殊周边，一张要十几块，而且经纪公司会在一大批卡片中插入几张特殊的。”

贾深深问：“什么特殊的？”

安玲溪说：“一般的就是普通卡，特殊的有镶金边的，荧光的，限量发售的，还有最贵的一种，限定数量并且有明星亲自签名的。”

王阿姨说：“没错，她们粉丝私下都会比，谁收集到的特殊卡多，珍贵。”

安玲溪说：“我听说，时代马戏团的经纪公司推出过一组限量版卡片，序号为1至30号，每张上有明星亲手签名，而且卡片上明星的照片不会在其他途径流出，其中编号01的那张卡，被一个很有钱的粉丝花100万天价买走了。”

贾深深倒吸一口凉气：“一张卡，100万？夸张了点吧？”

王阿姨说：“不夸张，那些卡片会随机分布在市面销售的卡包里，一般来说，一包六张，就要卖好几十块，而我们在李安琪的柜子里发现过几千张卡片，还不算她扔掉的没价值的普通卡。”

贾深深惊讶的说：“那她岂不是抽卡就花了好几万？有没有抽出些高价值的限量卡啊？”

安玲溪在一旁提醒道：“那种事情跟中彩票大奖的概率差不多，你想什么呢？”

王阿姨：“人家姑娘说得没错，她那么多钱都打了水漂，而且除了牛奶和卡片，我们后来查她电脑，发现她还买电子专辑，一买就是几百份。”

“等等等等！”贾深深赶忙打断王阿姨，“这歌手的专辑我也买啊，像杰伦和俊杰的专辑每一张我都有，但这玩意儿一张就行了吧？买那么多干嘛，挺贵的？”

“你傻呀！”安玲溪插嘴道，“偶像艺人发专辑出新歌都是要冲销量的，有了销量他们才有流量，所以粉头会怂恿粉丝购买多份，个别有钱的粉丝甚至会买上千份专辑，给他家爱豆冲销售成绩。”

贾深深低头沉吟道：“按照我以前买的结论专辑算，实体版一份一般在100块左右，电子的大概都是3元一首歌，一份专辑20到30块，正常听歌肯定是花不了几个钱的，但是为了给明星冲销量卖几百份就有点。”

安玲溪正色道：“我还是那个问题，她的钱从哪来的？”

贾深深立刻制止：“你别着急问这个问题啊！”

安玲溪反驳说：“得了吧，你没看出来吗？这是问题的核心啊！”

王阿姨此时甚至都哭不出眼泪了，对二人说：“姑娘说得没错，这就是问题的核心。”

贾深深赶紧问：“王阿姨，那李安琪干这一切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王阿姨回答说：“一开始，就各种理由跟我们骗，后来我们发现了，就不给了，然后她就去贷款。”

“啊！”贾深深问，“我猜，李安琪她很难申请到正规的贷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