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看的很清楚,缠生从他手掌飞射而出的一瞬间,站在门边的凌霄分明就僵了一瞬,随后才为了配合他的玩闹,若无其事的继续去开门。
凌霄被反绑着手转回身,一副宠溺又无奈的样子,道:“虽是光天化日,但大人若您想对在下做什么,在下也不会不从,大人又何必做这强迫行径呢?”
清明:……
得意的笑生生僵在嘴角,清明脸上的色彩换了又换,实在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
曲了曲无名指,清明拍拍缠生的头,道:“松开吧,这人无耻的很。”
哗啦啦——
大概也明白清明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被调笑了,是以缠生回来时,是一阵无精打采的声响。
重新将它收回千锦囊,清明尴尬的摸摸鼻子,道:“咳、走吧。”
*
清明来到前厅的时候,正看见银月和稷泽站在一起,看着门外扎堆的病人,神色凝肃的在说着话。
稷泽枕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问道:“你这儿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惹上怨灵?”
银月在低着头包着药材,闻言头也不抬道:“不清楚。我私下调查过,虽然其中有罪恶加身的人,但是也有无辜的良善之辈。”
稷泽龇牙道:“这么说,都是不小心沾上的?”
银月颔首:“嗯,也许是这附近有什么人在练邪术。”
他手上动作不停,回答的声音也淡淡的,因为没有笑意,反倒显得有些清冷。
稷泽看他这副样子,突然坏心眼的笑起来,撑着桌子不怀好意的问道:“哎、话说你看见这些鬼东西,晚上不会做噩梦?”
银月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嘲讽道:“呵,看见你我都没做噩梦,这些东西算什么。”
“嘿……”
……
本也没在意,可是当听清他们的话语后,清明却不自觉止住了脚步。
银月看得见这些怨灵?
他知道现在稷泽的身份?
他……全部都记得?
看着银月,那张总是温润带笑的清俊脸庞上,此刻却一点稚嫩的笑容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子的筹谋模样,是胸中韬略万千的、可以独当一面的才郎。
银月离他大约不过十步之远,可是清明却突然觉得,这个人自己似乎并不认识,他所认识的银月,并不是这副模样的。
记忆里的银月是软软糯糯的,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成熟了。
正恍惚着,一直低着头的银月也在余光里看见了他。
抬起头,银月唤道:“清明?”
银月和稷泽的目光投过来,清明收起心底莫名的怅然,又笑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