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知已经拉着苍嘉而走出去十几米了,仍然被这叫声刺得掏了掏耳朵。她翻个白眼,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知知你好帅。”苍嘉而挽住死党的手臂,笑容灿烂,想到什么又小小声说:“其实有保镖跟着我们的,他们都没机会出场。”
“用不着他们!”叶知知下巴一扬,伸手往后梳了梳头发,动作十分潇洒,“当年在那个无聊得要死的艺术班看见你,姐就决定这辈子都要保护你,说到做到!”
苍嘉而刚敛起一点的笑,又被“当年”两个字拉到最大角度。“只过了四年而已,我十岁你十二岁,说得好像多沧桑一样。”
“哎呀不要抠字眼,影响我进入状态。”叶知知手一挥,开始脑补自己一袭红衣仗剑天涯惩恶扬善。
她们俩轻轻松松走了,留下后面几个人原地难堪,尤其是蔺安心。蔺安心哪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坐在地上哭得我见犹怜,也不管路人怎么看。桂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远望苍嘉而的背影。苍家兄妹原本算盘打得叮当响,这边拿苍嘉而的情报卖给桂桢,那边让蔺大小姐去做欺负人的反派,自己不用出手还能赚两笔,多划算,没想到最后鸡飞蛋打。
苍嘉兰脸黑得像锅底,苍嘉骏一身臭汗又热又累,情绪也没好哪儿去,但眼前这两位都不能得罪,兄妹俩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尽量陪起笑脸去搀扶蔺大小姐,耐着性子哄她。
蔺安心没哭多久,地面实在烫得坐不住,于是抓住苍嘉兰的手迅速站起来,盯着她眼睛问:“苍嘉而换爸爸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一问,桂桢也走到跟前来听。
苍嘉骏眼神带刀子地瞥向妹妹,苍嘉兰苦着脸,嗫嚅道:“她被荣先生带走了,荣氏那个。”
“说清楚点!”蔺安心声音不大,气场不小。
苍嘉兰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讲出来,包括偷听到苍一骁在家里发脾气,说要赔给苍嘉而一个亿,荣胤良不是个东西等等,全无保留。
蔺安心倒抽了一口凉气。
桂桢马上反应过来叶知知那句警告的含义,叹了口气,轻声跟蔺安心说:“‘铁打的荣氏’,这个说法蔺叔有没有跟你讲过?不管多厉害的政客,来了宾城都要对荣氏客客气气。嘉而去了荣家,要是能公开,不至于一点风声也没有。”他转头看了一眼苍嘉兰,语气很平静,眼里却满是警告,“嘴巴都闭牢,不要乱传,不然给家里招来麻烦,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蔺安心咬着嘴唇,极不甘心地点了点头,苍家兄妹也跟着点头,鸡啄米似的。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桂桢说“走吧,不玩了”,另外三个便跟着他往大门去。苍嘉骏落在最后,边走边给金主发消息:[你都看见了吧,她旁边那个女的态度很嚣张。]
那边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