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还是明天睡醒再过去?”他又问。
“现在。”她毫不犹豫。
“那你收拾东西,我叫司机来接。”荣霄飏边说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苍嘉而喝掉杯里还带点余温的热可可,起身收拾要带回去的随身物品。
一刻钟后,她的车到了学校门口。荣霄飏穿好皮衣,提着头盔到门外等她,她关掉空调和灯,关门前记起外面在下雨,又拿了伞。
“坐我的车还是自己走?”荣霄飏看着她手里的伞,“自己走最好戴手套,外面雨不小,温度很低。坐我的车快些,就是不那么舒服,你只能罩在我皮衣里面。我没带备用头盔,就算我的头盔给你用,你贴着我衣服,身上也会浸湿。”
苍嘉而犹豫:“我没带手套过来。”
“那坐我的车,将就一下,也就两三分钟。”
他说完转身就走,苍嘉而关门落锁,加快脚步追上去。
他的摩托也是黑色,停在宿舍楼大厅里,座垫上只有零星的水滴。他上了车,戴好手套头盔,把面罩推起来看着她,让她踩稳踏板再上。
她不是第一回乘摩托,两下就坐好了。他右手往后一撩,掀起皮衣,她便低头钻进去,左脸贴住他里层穿的薄毛衣,两手抱住他的腰。
一片全然的黑暗,却是温暖的、令人安心的黑暗。
他正要启动车子,又停住,把毛衣下摆拉起来,罩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直接碰触到他的皮肤。
硬邦邦的腹肌,散发着男性独有的热意。
“别冻到手。”他说。
她脸上发烧,却又想哭。她怕眼泪流下来浸透他毛衣,只好拿额头顶住他的背,努力憋泪。
发动机轰鸣,黑摩托径直冲出宿舍区。
两分钟后,苍嘉而上了家里的轿车。荣霄飏隔着半开的窗嘱咐她回去好好睡觉,不要想太多,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黝黑的眸子里写满欲诉未诉的依赖和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