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原来这么重要的吗?
这个认知也让她心慌。
她不敢再想下去,闭上了眼睛。
荣霄飏快马加鞭,急促的蹄声远远传开,路上的游客全部提前走避,好奇的目光一路追随。到了住宿区,荣霄飏一跃下马,接住苍嘉而。
“我能走。”她咬着牙忍着寒意答。
“那就快一点。”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房间快步走去。
那罐氧气不够用,她其实已经开始高反了,心脏负担巨大,头疼得又像上了大夹子一样,那天早上爬山的经历似乎要重现。
幸而房间距离不远,她被荣霄飏塞进浴室,第一时间开热水冲澡。
一切都没有现成的经验,她只能凭着本能直觉去行事。一开始不敢开得太热,让身体慢慢适应,然后再一点点加温,同时感受着高反症状的变化,控制着呼吸来进行调整。
心脏的搏动,似乎又在挑战这个器官的极限。它仿佛撑到即将失去弹性,心肌紧绷变硬,拼命为这个机体维持着生存的希望。
爬山那次她强撑过来了,这一次她不想再让身边的人担心。
她走到门边,轻声呼唤:“荣哥哥,我还要吸氧,要吃药。”
门刚开一条缝,荣霄飏的手就伸了进来,是氧罐。
“先吸氧,缓过来了再吃药。”
她接过,走到热水下,一口一口,有节奏地呼吸着。
一整罐氧,她吸到一半就开始控制呼吸,一点点过渡到不用再吸氧。虽然再过一晚就回宾城了,但她还是不想因为这一次高反就依赖氧气不能离手。二十分钟后,她完全缓过来了,扔掉氧罐继续冲澡,这才感觉到脸上被树枝刮到的小伤口被热水刺激得火辣辣的疼,于是只能尽量避开。
两三分钟后身体没有不良反应,她便再次走到门边说:“荣哥哥,我可以吃药了。”
门缝伸进来他的手,口服液已经插好了吸管。
她接过,一口吸完,瓶子丢进垃圾桶,回去继续冲热水。
关水的时候,她听到荣哥哥说了一句“行李箱在门口”,然后房门打开又合上,他出去了。
她裹着浴巾开门,行李箱已经打开了,那堆剪了袖子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剩下的还能凑出来两套。她挑了一套换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把浴室收拾好,让荣哥哥回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