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无论嫡庶,皆是用来攀附权贵的工具。
如此凉薄,让人牙碜胆寒。
傍晚时分,迎着嫡母的妒恨,和其他姐妹通红的眼,夏清荷揣着夏父给她的银票和房契地契,笑着登上了摄政王府的花轿。
接了夏清荷的轿子颤颤悠悠进了巷子,从后角门把她抬进了王府。
迟迟等不到应该来接她的喜婆,夏清荷便自己下了轿子。
她头上还蒙着层红色的薄纱喜帕,缓缓走到拐角的时候,透过喜帕隐约瞧见了墙后站着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穿得华贵,一看就是王府里得脸的大丫鬟。
看到夏清荷,两人扶也没有上前扶一下,只鼻孔朝天对她道:“叶侧妃让我们带你去正堂奉茶,跟我们走吧!”
夏清荷没动,反而问:“王爷呢?”
“王爷到了时辰自会前往,夏姨娘还是赶紧过去吧,免得侧妃等久了。”丫鬟催促着。
夏清荷点头,如今摄政王府没有正妃,按照规矩,夏清荷要给侧妃叶婉宁敬了茶,才算仪式结束。
她跟着两个丫鬟来到正院,还未走到堂外,又有一个丫鬟疾步而来:“叶侧妃睡着了,还请夏姨娘等等。”
夏清荷知道,这是那个叶侧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只能在太阳底下站着等。
叶婉宁透过窗棂,看着乖乖在院子里罚站的夏清荷。
夏清荷身子站得笔直,脸上还盖着喜帕,看不清情绪。
叶婉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身穿水红色长裙,外披一件同色薄纱,露出洁白的脖颈和细嫩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