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浪多久浪多久嘛,回家的事情等回家以后再说。”
直升飞机在他们身后回程。
路樾吸了吸安凉山的空气,“不错嘛,非常的清新,没有城市里的车尾气味。”
岁岁在路云笙怀里幽幽道:“五哥,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想告诉你,这边上是这户人家的粪坑。”
路樾:“……以后不该说的就别说。”
岁岁委委屈屈:“噢。”
路樾扯着路酌就走,“别待在粪坑边上聊天了成不,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安凉山闭门几天的民宿终于开了,路酌给弟弟妹妹们点了几碗素面。
路樾挑起一筷子清汤面嫌弃道:“就算没有油辣子,也该有老干妈吧,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得下去?”
路酌扬眉示意他看对面埋头吃面的岁岁。
一筷接着一筷,吃相很好,看起来很香。
“连妹妹都吃得比你好,你这个做哥哥的就知道抱怨,好意思吗你?想吃山珍海味现在就坐飞机回去。”
路樾痞里痞气地笑:“岁岁是小猪崽嘛,当然吃嘛嘛香。”他说完,突然“嘶”了声,抬起脚一看,洁白的球鞋上多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小脚印。
他不敢置信看着岁岁,“你居然踩你亲爱的哥哥!”
岁岁“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面。
此时,路云笙淡淡道:“我刚才已经通知了方婶的家人,让他们过来认亲。”
路酌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云笙靠谱。”
他们吃完饭又休息了一段时间,路云笙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方婶的家人抵达了安凉山。
方婶的父母都到了,他们头发花白,长时间的路途折磨得他们很是疲倦。
路家几兄妹二话不说就带着老人家赶到了半山腰的安凉山卫生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刺耳的训斥声。
“不就是摔了几个小口子?至于在卫生院住下来吗?你不回家,这几个小兔崽子都得饿肚子,我还要去林家当炮工!快点跟我回家,不要浪费钱了!”
农村的炮工指的一般是办葬礼或者喜事的时候放鞭炮的人。
方婶的几个孩子也叽叽喳喳地说:“我们家里本来就没有钱,我们已经好久没有穿新衣服了,妈妈回家我们照顾你,就不要待在医院了吧?爸爸说医院很浪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