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何抱拳以礼,便道:“岂敢,我等不请自来,当请门主莫要见怪才是。”余者皆笑殷殷道声:“是呀!是呀!”叶之全随后问曰:“四位长老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四人少时相顾一望,方听杜无边颇为难道:“实不相瞒,我等此来却有要事。”叶之全道:“杜长老有何事,但请言说,此无外人。”
杜无边间时左右一观,然见四堂主俱无好颜色。当下也不气恼,待沉吟少许,方道:“想必也知,彼时贵派前主曾借阅本门绝学‘壁游柔骨功’秘籍,如今我两家修好,盼能物归原主,以全本派大愿,若能如愿以偿,我等定感门主大德,他日必当图报。”
俊英没好气道:“诚如所言,此番秘籍乃前主借阅,你等理应向前主讨要,与我七星门何干,我等话不投机。”说罢,便下逐客令:“来人,送客。”话音方落,而见十数七星门人秉剑忽入,不由分说,便欲将其等请出。
四人顿感大惊,但听梁猿戟指怒曰:“姓俊的,你休要不识抬举,我等此来特为拜谒七星门主,岂容汝这厮胡乱作为,若伤了两家和气,怕你也吃罪不起。”此话一出,众皆大怒,赤琥登时对骂:“老匹夫,休要狂妄,我七星门岂容尔等撒野。”说时,俱都亮剑,立将四人围困当中,便连堂外几名随从,也未能幸免。
双方剑拔弩张,形势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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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脸色煞白,显有惧意,此时但听白鸟飞道:“叶门主,莫非这便是你七星门待客之道不成?”这时叶之全才得示下,即刻喝退群人:“退下!”门主之令,何敢不从,诸人始将剑入鞘,退到一旁。
叶之全乃曰:“适才多有冒犯,四位长老切勿见怪。”四者俱是面色铁青,不发一言。少时叶之全转对云龙道:“云堂主,我七星门内务之事,一向由汝负责,壁游柔骨功秘籍可在本派手中?”云龙犹疑片许,深知今主仁义,遂未稍敢欺瞒,便如实以告:“回禀门主,此刻尚在。”
听闻此言,四大长老俱是一喜,而观叶之全道:“既是这般,即刻取来交由四为长老便了。”云龙领命遂去。梁雄忽道:“门主,这…”叶之全微一扬手,道:“不消说,壁游柔骨功素日便非本派之物,此番物归原主,自在情理之中。”
这时陈轻何微施一礼,道:“七星门主高风亮节,我等甚感钦佩不已,他日若用得上我等,必当肝脑涂地,绝无怨言。”叶之全半礼相还:“陈长老不必客气。”不多时,云龙去而复返,手秉一木盒,间时奉上。白鸟飞首先接过一看,见无异样,欣然笑下,道:“多谢门主成全。”后者点头未语。
四者得偿所愿,按说也该拜别才对,但却久而未动,只是相互观望,似有难言之隐一般。叶之全看出不对,便问:“四位长老还有何事,但说无妨。”许久,方听白鸟飞道:“想必叶门主也知,本派前任陆老盟主膝下育有一子,其名陆窗含,素闻已同门主结下金兰之好,而今日月盟群龙无首,我等思量意欲请回此子,秉承父道,重掌日月盟,此事若成,两派更修百年之好,岂为好事乎。”
叶之全一听喜曰:“此乃好事一桩,本座自当相助。”四者皆自道声:“多谢!”而后叶之全忙道:“快将我义弟请出,说有要事商议。”门下人速去。不多时,陡闻大笑声起:“叶贤弟,今日是何章程,寻三弟作甚?”话音未了,即见圆空、陆窗含并肩走入。
二人方然入内,初见日月盟四大长老赫然在此,不由一愣。尤其陆窗含,当日父亲被逼下位,四人亦是牵扯其中,才至后来惨事。一想到此,立时怒起,不由分说,往外便走。
叶之全忽道:“贤弟留步。”陆窗含欲去还留,是以冷冷说道:“我同他等无话好说,恕不奉陪。”说完,又要走。四大长老相顾茫然,紧随其后,待到堂外,继而纷纷跪地。但听陈轻何道:“昔日之事,实非我等意愿,乃是陆名岂那厮利令智昏,从中作梗,那日我等家眷尽被囚禁,岌岌可危,故此而已。”
陈轻何道罢,梁猿附曰:“是呀!”而听白鸟飞又道:“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目下日月盟群龙无首,实有倒悬之危,累卵之急,公子乃老盟主嫡子,还请公子秉承父道,继任盟主一位,我等定当尽心辅佐,绝无二心。”末后陈、白、杜、梁四大长老跪地齐呼:“请公子三思。”
常言道: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