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但你在奚落别人的痛苦。”
“知道过去没有抗生素的时候都用什么消炎的么?盐呐!所以就是要在伤口上面撒点盐,才会痛定思痛嘛!”大放厥词的时候,吴非还表演着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痛到极点便是醒悟,伤自然就好了!”
“学业不怎样,歪理倒是一大堆。”赵文瑜捏了捏吴非的下巴,“不要奢求太多,就不至于困绝别人,伤害自己。”
“真是佛经念的多,说话都变得这么艰深。怪不得爸给你那点赡养费就轻轻松松把你打发了,好容易知足。”吴非一张俏脸微微皱着眉,表情不屑。
赵文瑜被她眼神中夹杂着的一丝执拗所震动,竟莫名生出几分忧虑,极轻的说道,“知足者常乐。”
吴非仰头看赵文瑜,想分辨一下她话里的成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恨?”
赵文瑜温柔的将吴非额前的碎发拨开,露出光洁细腻的皮肤,她仔细端详着,觉得吴非像自己但又不全像,吴非的容貌会籍到了全部的优点,而眉宇间尽是吴伟忠的影子。“都上大学了,怎么样?有男孩子追求你吗?”
吴非看赵文瑜有点出神,又忽然冒出这句答非所问的话,失望的低下头,“原来你这么放的下,又是养儿育女送给情敌,又是替前夫照顾公婆养老送终,真评得上千古好前妻了,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像跳梁小丑似的这么闹腾,为你不平,既然这么放的下,那你成天带着这些做什么,嗯?”吴非指着赵文瑜包里露出一角的《金刚经》,“你教书的地方还许你带这些?”
赵文瑜不说话,当有一些吴非理解不了的东西,而她又无法向她解释清楚的时候,就是这副态度。在不知不觉中这种沉默已经演化她本性里的许多部分,她身上某些特有的东西在消失,任何时候都挂着无欲无求的笑脸,有时候吴非错觉的认为赵文瑜已经变得很陌生。
“跟这些没关系。”赵文瑜将包合起来。
“那和什么有关系?”吴非有些激动,她一直想要搞明白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赵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