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恰当地收住玩笑,严肃道,“你父亲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
“天有不测风云。”
“谁说不是呢。”
吴非试探着说道,“所以我们来协商,以保证最大限度的……自由。”
“自由不包含在已经拟定好的内容里了,这个事已经板上钉钉,恐怕不是协商可以解决的,你们能做的也许只剩下,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里昂微微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案子……”他话锋一转开始讲利害关系又适时抛出各种条件,态度相当职业,之前表现出的热络就好像只是个赛前热身罢了。
其实当里昂说板上钉钉的时候,吴非的脑壳便已炸裂,她只看着对方嘴巴一张一合的出神,从那张薄薄的嘴唇里发出的声音,就像坏掉的信号发出各种的波段,嗡嗡嗡嗡的在耳边作响,她消化不了里昂分析的东西。
乔律师看出吴非状态不对,一直在一旁谨慎的接着话,直到最后里昂发表完意见等待着吴非反应,她才好像慢慢回过神来。
“那这么说,很难办是不是?”吴非表情木然。
“相当难办,你得有心理准备,除巨额罚金外,刑期可能将在三到五年。”里昂犹豫了一下以尽量缓和的口吻补充道,“我是说如果你们就我刚说到的地方做出让步的话,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否则,商业罪最高量刑可不止十年。请你们慎重考虑,拒绝的风险和代价都很大。”
“能先保释出来么?”这是吴非目前最迫切的想法,然后再打算就吴伟忠的案子斡旋。
“恐怕很难。我想不止我这么给你说过。”里昂瞟一眼吴非身边的律师,再看她愁云惨淡的样子思量着该说点什么,“如果你们提出保释申请,我们这边肯定会有人出面干预,但是,当然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他与吴非眼神交汇,吴非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让乔律师和他的助手们先出去。
“你们的律师业内知名,不管专业度还是个人水平都在我之上,但即便这样,我想他也已经给你透露过,情况不容乐观了吧。”
“和你说的的确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