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给政法二班上课的是袁文峰,并且还是政法二班的班主任。
而袁文峰还是现任人事署三位副署长之一,每周抽空上三节课,今天‘刚好’在。
袁文峰今天其实也是有点忐忑的,他自然也是收到了皇甫季的通知,知道如今圣人跟前圣眷最浓的李长河将要这两天随堂考评,且这连续两天都有他的课。
他可是见识过李长河的厉害,虽然他自觉自己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且在政法学院也算是尽心尽力。
但是人情世故这种事情嘛,他也逃不了,尤其是政法学院。
尤其是那件事,他害怕被李长河发现,尽管那件事在他看来无从重要,但是他隐隐感觉上面...
但怕什么来什么,刚走进教室就看到李长河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李参议好。”袁文峰笑着打招呼。
李长河点点头:“袁署长,我今天来随堂听,你就按照平时上课状态就行。”
说完话,李长河便走向了最后排。
而班级中的政法学生则是眼冒金光,这就是机会啊!
其他五院他们不在意,但是政法学院不一样啊。
要是能入了李长河的眼,那么以后他们将会平步青云。
所以这节课对于他们那可就太重要了,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袁文峰此刻则是打起精神,他此刻内心的波动比学生们还要重。
“好,我们今天开始进行一场辩论:论大唐底层乡村治理,法治与宗族自治之轻重,及其对帝国未来之利弊。”
“那么,全体起立,赞成法治重要的学生坐在右边,赞成宗族自治重要的坐左边。”
班级上的学生快速起身,然后纷纷选择自己的立场,摆动桌椅,对视而落座,看得出来,这样的辩论经常举行,他们速度很快,而祁元甲则坐在了右边。
李长河欣慰点点头,看来自己推动的辩论形式还是很有作用的嘛。
“那么右边为正方,左边为反方,谁先来开篇立论?”袁文峰问道。
正反方学生互相看着对方,最后右边一人率先站起身。
“竟然是太原王家。”有人小声道。
“正方学生王宽抛砖引玉:诸位同仁,今日吾等共聚一堂,论及大唐底层乡村治理之道。吾认为:法治更为重要。”
“吾以为,法治乃治理之基石,自治虽有其益,然法治更为重要。法治者,定国之本,安民之基。若无法治,何以保民之权益,何以惩恶扬善?故法治乃乡村治理之要,亦为大唐帝国未来之利。”
随后王宽坐下,他的立论清晰明了。
而随着王宽的坐下,左边一人快速起身。
“陈郡谢家。”
“这次有意思了啊,平时这俩人可是不怎么爱搭理这种辩论的啊,但是每一次考评都在前五,从未退出。”
有学生小声,但依旧被李长河听到了,他脸上露出莫名微笑。
“学生谢应凌回辩,正方所论,虽有其理,然自治亦不可轻视。乡村之中,宗族之力,乡老之威,皆可为用。自治者,因地制宜,因俗而治,能解地方之纷,安百姓之心。若无自治,法治亦难行。故自治,方为乡村治理之道。”
随着谢应凌坐下,开篇立论结束,接下来便是双方的互相争辩。
不过不同于现代辩论方式,这里的辩论是上方互相攻防,谁都可以起身来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