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岳平生最不爱听”冤枉”二字,加上一晚上没睡,火气郁结,此时听到刘洪大喊”冤枉”,顿时感觉特别刺耳!
“蓬!”
刚下去一点的火气又窜上来!
“啪!”
贺拔岳的右手一拍惊堂木:“大胆!你们这些刁民!只要上了堂就没有一个不喊冤的!屁大点事,不喊冤就说不清楚了?难道官府每次都要冤枉你们?”
“本官让你说案情就说案情!你跟本官扯些什么冤枉?”
“来人呐,给我掌嘴十板子!打!”
左右衙役一整晚陪着贺拔岳,也都没睡呢。个个都憋着一股火气,撒的尿都是赤黄色的。
此时听到大老爷的命令,哪里还会跟下面的刘洪客气?
本来按住刘洪的两个衙役一齐使劲,把刘洪的身子掰正了。
右边上来一个行刑衙役,手里拿着硬木板子,二话不说,把手里的板子抡圆了:“乒乒乓乓”照着刘洪的脸上就来了十下!
这十板子打的结结实实毫无水分!刚打完,刘洪的脸皮就肿起来半寸厚,顺着嘴角往下淌血沫子。
高先生一看刘洪被打成这样,赶紧低声对贺拔岳说:“大人,此人有伤在身,不宜过度用刑,还是赶紧问案。”
“嗯!”
贺拔岳点点头,然后才对着刘洪说:“不喊冤了?仔细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如有半句虚言,可别怪本官继续打。”
刘洪被打的晕头转向,两名衙役一放手,他就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眼看到站在县太爷旁边的高先生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于是瞬间反应过来,脑中赶紧回忆刚才高先生教的说辞,向上磕头道:“大老爷恕罪啊!小人是从中岳商州来这里收珍珠和海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