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只知私利,不知公义?”只见太傅元祥大笑道:“高大人说的好!” 然后他指向跪在地上的密水县令贺拔岳喝道:“这贺拔岳,私自囚禁州府官员,形同造反。外官不得私自进京,他却扔下本职,前来告状,这不是只知私利是什么?空口白牙就敢污蔑上司,胆大妄为至此,贺拔岳你该当何罪?”
贺拔岳身体一震,磕头道:“供词所写都是千真万确。罪臣如此行事实乃逼不得已,请大人治罪!”
“咳!咳!咳!”宣武帝元宣武猛然咳了几声,身体抖动, 一旁的小太监赶紧过来服侍,元宣武喘了几口气,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太傅元祥和丞相高首文,说道:“太傅和丞相所说,都有一定道理。我北魏在马上打天下,但是从未想过在马上治天下。这也是先父孝文帝一生所要实现的愿望。
因此我不能乾纲独断。
赵元朴,你这御史台中丞来说一说,此事如何判断?”
御史台乃是监察百官的机构,最高长官就是御史中丞—赵元朴。只见他中等身材,身穿紫色朝服,略微有些发福。面色微黑,胡须浓密,五官端正。
赵元朴出班行礼,然后直起身来道:“万岁,微臣以为,密水县令贺拔岳有两大罪状。”
贺拔岳听御史台中丞这样说,内心已经沉到了水底。
赵元朴继续说道:“第一:贺拔岳私自关押直属上级州府衙门的兵将,乃是犯了不义的大罪!第二:外官不得宣召,私自进京,乃是谋逆的大罪!这两大罪,乃是已经证明了的罪。”
太傅元祥听到赵元朴这样说,心中略松,赞成道:“御史中丞赵大人果然严明。”